對花月滿,而是對青竹。
“你先出去,我和阿滿有話要說。”
“可是我……”
“乖,一會我會單獨叫你。”
“……好。”
青竹不甘心又沒辦法拒絕的走了出去,隨著房門關上,司慕冉已經起身走到了花月滿的面前。
也許真的是分別的時間長了些,花月滿竟不舒服的後腿了一步,雖然只是一小步,卻終究是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司慕冉是個極其敏感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一抹傷痛,浮現於眉頭,慢慢徘徊於眉梢。
花月滿也覺得挺尷尬,訕訕的笑了:“你對青竹那個丫頭倒是很有一套。”
完全是沒話找話,說出口了之後,她又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青竹明顯就是司慕冉的人,這不是廢話麼……
司慕冉終是將傷統統藏起於面頰,睨著她輕笑:“阿滿,你還是老樣子,緊張或者尷尬的時候,就喜歡沒話找話。”
呃……
花月滿本是想為自己力爭幾句,不過想想又覺得算了,司慕冉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她的一舉一動又怎麼能瞞得過他?
說多了不過是欲蓋彌彰。
司慕冉拉起了她的手,花月滿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人便是已經被他拉到了屏風的後面。
司慕冉輕柔的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在了蒲團上,隨後自己才坐在了她的對面。
在她和他的中間,橫著一張小小的矮桌,上面擺滿了美味佳餚,花月滿不過是掃了一眼便了然,這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她喜歡的。
“可有什麼想問我的?”司慕冉將筷子塞進了她的手裡,隨後自己又拿起了筷子。
問?
好像是挺多的,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司慕冉淡淡的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暖人心沛:“阿滿何時和我也變得拘謹了?想問什麼就問吧,對於你……我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花月滿定了定神:“你什麼時候來的祈天?”
司慕冉回答的如實:“青竹進宮的同時。”
“那青竹……”
“是我有意安排在你身邊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皇宮裡,而且我曾不止一次的聽聞,你在祈天的皇宮過的並不如意。”
“那你和青竹……”
“青竹會每天晚上將你的一切寫信時候飛鴿傳書給我。”
“可我總覺得,你將青竹安排在皇宮裡,不單單是想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青竹安插在你的身邊,確實只是關照著你的日常,至於皇宮裡的其他事情,有別人會單獨向我傳報。”
司慕冉是真的一問一答,他回答的很快,幾乎在花月滿的問題落下之後,他的話音便會接連而起。
花月滿知道,這代表著司慕冉沒有時間去做多餘的思考,這代表著他對她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所以也就是說,當初皇宮裡鬧刺客,後來她又被刺客脅迫,再到遇見了御膳房的青竹,都是提前安排設計好的。
她更想問問司慕冉,怎麼就會知道她遇見危險了就一定會去御膳房,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既然擺明了是陷阱,那麼無論往那邊跑,始終是會掉下去的。
其實,她還想問的是,司慕冉將青竹派到她的身邊,難道真的只是想要照顧她嗎?可是想了想,又覺得算了,也許真的只是照顧,她希望只是照顧……
司慕冉等了半晌,見花月滿不再繼續詢問,動了動手中的筷子,夾起了一個四喜丸子,輕輕放在了她的碗裡:“既然阿滿問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花月滿點了點頭,沒有半分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