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狐狼是太子爺的心愛之物,所以提前在這裡立下個牌子,有錯嗎?”她又點頭,“好像也沒錯。”
“臣妾將狐狼放在這裡之後,忽然想起今日要接受眾位妹妹們的跪安,所以提前回寢宮,有錯嗎?”她繼續點頭,“貌似沒錯。”
“可是臣妾在寢宮裡等了半晌也不見妹妹們前來,忽然又想起狐狼還不曾回來,所以帶人出來尋找,不想就碰見了皇后娘娘……”
花月滿平靜的直視著皇后那愈發陰冷的眼睛,陳述的毫無波瀾:“臣妾雖將狐狼忘記在了這裡,但完全是因為怕前來跪安的妹妹們久等,臣妾後知後覺的出來尋找狐狼,是因為顧忌著它是太子爺的心頭寵,如今狐狼安然無恙,妹妹們卻因為畏懼狐狼而不敢進未央宮問安,這事兒前後的道理都一堆一塊的擺著,又怎麼能都是臣妾的責任?”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冰冷的空氣顯得更加稀薄刺骨,一陣北風吹來,捲起陣陣積雪。
跪在地上的美人們連喘氣都小心翼翼的,她們現在就算不用眼睛看,也知道皇后的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致。
那些站在花月滿身邊的太監們,下意識的蹭著腳步離花月滿遠點,生怕一會皇后大開殺戒的時候,會迸濺他們一身血。
七巧顫顫巍巍的撫摸上自己受不得驚訝的小心臟,一陣陣的翻著白眼,生怕一口氣提不上就真真是嚇死過去了。
這些人要承認,花月滿強詞奪理的話確實是沒錯,但她面對的可是當今的皇后,皇后開始才剛下旨處罰,她便是如此掐針掰線的反駁……
理兒倒是這麼個理兒,可事兒不是這麼個事兒啊!
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臉,這太子妃還敢不敢打的還再響亮一些?
皇后直直的看著花月滿,化著精緻妝容的臉雖還淡定,但卻總透露出一種快要隱忍不住的陰陽怪氣:“如此說來,太子妃的意思是……本宮錯怪太子妃了?”
花月滿本著一向自謙的精神,實事求是的搖了搖頭:“皇后娘娘這一聲錯怪還真是折煞了臣妾,臣妾不過是就事論事。”
她說著,再次彎下了幾分膝蓋:“臣妾這就回未央宮去禁閉三個月,抄寫祖訓二十遍。”
“站住——!”皇后聲色俱厲的開了口。
花月滿原本也沒打算真的離開,如今聽聞了皇后的親口‘挽留’自然是快速轉身:“不知皇后娘娘可還有什麼要交代囑咐臣妾的?”
皇后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對花月滿的不能打不能罵忍的,一張風韻猶存的面龐有些發紫,吊梢的鳳眼陰晴不定的看著花月滿,那其中透出來的凌厲,恨不能將花月滿給碎屍萬段了。
她知道,她讓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妮子給算計了,雖然她心裡不舒服,但面上卻不能有所表露,她是當今的皇后,是母儀天下的代表,若是在一個小妮子的面前失了分寸,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既然是個誤會也就算了,本宮從不是個強詞奪理之人。”皇后到底軟了語氣,但並不是徹頭徹尾,“但從明兒開始這跪安的規矩還是不能變的,雖說是個不成文的規定,但總不好在太子妃這裡破了規矩,想來太子妃也不願皇上知道了龍威震怒才是。”
還想像是看死屍似的看著她?
毛病!
花月滿就好笑了:“臣妾自然是想遵從皇后娘娘的意思辦事,但是……這狐狼的遛彎和透氣也總是需要的。”
她說著,很是和善的朝著快要凍僵了的其他美人看了去:“妹妹們也別怕,若是不惹,這狐狼輕易不會咬人,所以妹妹們若是想來跪安,大可以直接忽視了這狐狼的存在。”
意思再簡單不過,來可以,只要你們不怕咬,儘可量的來。
那些美人們雖然初初進宮沒什麼地位,但好歹都是府裡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