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些原本認為花月滿罪孽滔天的美人們愣住了。
站在人群裡的福祿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默默地在心裡為常悅顏等一眾美人悲哀,別人看不出來的倪端,他不過一眼就瞄出來了。
再次朝著常悅顏掃了一眼,無奈的在心裡嘆氣:常美人你智商不夠就不要跑出來撩閒好麼……和太子妃這個出了名的女流氓玩,您又哪裡是對手?
花月滿其實也愣住了,喂喂喂,沈太尉你說謊就說謊,舌頭幹嘛那麼僵硬?一點都不自然。
沈太尉白了花月滿一眼,一會咱倆再細談!
花月滿無奈的聳聳肩,何必呢……
雖然這事兒過程有點扭曲,但其意義卻沒有變,她確實才是被陷害的那個。
“沈太尉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常悅顏的臉色很不好看,“難道沈太尉早已和太子妃私底下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不成?”
沈太尉到底是朝中元老,見過太多的大場面,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淡淡的笑了:“我只不過是在陳述我看見的事實罷了,既然常美人信不過,大可以問問其他人。”
還沒等常悅顏開口問,齊不予先行道:“屬下進來的時候,也是看見常美人意圖謀害太子爺!”
花月滿點了點頭,甩給一個讚許的眼神:睜著眼睛說瞎話,有前途。
齊不予汗,腦袋瞬間垂了下去,不敢與花月滿對視。
他其實也是無奈,但如今就連沈太尉都幫著太子妃隱瞞,他不過一個在宮裡巡邏的,又怎麼敢對立?
況且他一直都跟在擅玉的身邊,又怎能不知道最近擅玉跟太子妃走的近?
他雖然官職小,但哪頭大哪頭小還是分得清楚的。
“屬下看見的也是看見常美人意圖謀害太子爺!”
“屬下們均是看見常美人想要謀害太子爺!”
在齊不予的零頭下,那些侍衛們也是紛紛的開了口,當然,他們的路徑是非常統一的,都是將矛頭指向了常悅顏。
常悅顏終於像是看出了什麼,愣愣的掃過所有人的目光,最終定在了花月滿的臉上,死死的瞪著。
花月滿不慌不忙的笑了:“常美人這般看著我是為了什麼?我發現常美人今日對我的臉特別感興趣啊。”
常悅顏氣得唇角一陣一陣的抽搐:“你陷害我!”
花月滿笑:“這應該是我的臺詞。”懶得耽誤時間,轉頭朝著沈太尉看了去,“意圖謀害太子爺,應當……給個什麼罪過?”
沈太尉唇角一抽,懶得看她:“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花月滿摸了摸下巴:“罪名還挺重。”
周圍的一眾侍衛差點沒掉了下巴,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簡單的八個字,卻能讓好幾百口的人掉了腦袋,這叫挺重?!
常悅顏不停地後退著,看著眾人虎視眈眈的樣子,幾近崩潰:“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的?
花月滿忽然朝著常悅顏走了去,在靠近她的同時,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看著她,乾打雷不下雨。
“常美人啊,您怎麼能如此對我?眼下太子爺對你百般疼愛,我已經萬眾敬仰,我這小蔥小蒜的哪裡還能入得了您的眼睛?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裡能撐船的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你的同時一定會記得,每年正月十五都會上香,跪拜感謝您的八輩祖宗。”
常悅顏愣住。
花月滿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改哭為笑:“常美人要的,是不是剛剛的那個效果?”
常悅顏被這一驚一乍嚇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看著花月滿的目光,慢慢由憎恨變成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