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聲音淡淡:“睡不著就起來了,不過氣來的剛好,正見著了陽光最美的一面。”
劉默輕笑著吻了吻她的面頰:“再去睡一會吧。”
“皇上,時辰不早了……”站在兩人身後的福祿,等得那叫一個汗顏,“奴才先服侍您洗漱吧?不然吉時就趕不上了……”
這倆人秀恩愛都不挑時候的麼?今兒可是登基的日子,一會要先去祭祖,然後是百官參見,出宮巡遊,這一堆的事情加起來,擠得他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監啊!
劉默皺了皺眉:“急什麼?等著。”
這……
福祿就想哭,轉眼朝著花月滿看了去,心裡止不住的嘀咕:太子妃,皇上是個孩子,可您不是啊……
花月滿看著福祿那要哭出來的樣子,笑了,轉身催促著劉默:“去吧,早去早回。”
然後也不等劉默的反應,當先朝著內廳走了去。
劉默見花月滿離開了,這才對福祿淡淡的開了口:“洗漱吧。”
“是,皇上。”福祿如獲大赦,趕緊招呼著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宮女進門,“小心著伺候皇上,若有差池人頭落地。”
花月滿雖然站在內廳,但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劉默,無論是從洗漱到梳髮,再到更衣穿鞋,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當劉默終於一身明黃龍袍,頭頂金絲龍冠的從裡屋走出來時,整個沐華宮的宮人齊刷刷的貴了一地。
“奴才給皇上請安。”
“奴婢給皇上請安。”
劉默卻不顧及任何人,緩緩站定在了花月滿的面前。
花月滿站起身子,原本是不打算彎曲膝蓋的,可瞧著屋子裡那些縮成烏龜的人,良心發現的覺得自己有必要應個景。
到底他是皇上了。
哪隻,她這膝蓋不過是才剛要彎下去,劉默便伸手將她提了起來,順勢把她攬在了懷裡,那唇不由分說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如果要是平時,花月滿想她是會掙扎的,流氓也是人,女流氓也是會害臊的。
但是眼下……
她不想,也不願,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鬆開自己的手,劉默就徹底的從她的生活當中消失了。
可再過纏綿的吻,終究有分開的那一刻。
劉默直起身子,輕輕擦拭著她紅腫的唇,沒有說話,但漆黑的眸卻顯得分外憐惜。
花月滿笑著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去吧,時辰不早了。”
劉默還是不曾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不知道今兒的劉默是怎麼了,他漆黑的眸雖然溫柔,但看得她時間久了,她同樣是害怕的。
心裡有鬼,能不害怕麼……
就在她眼看著就要潰不成軍的時候,他卻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窩,隨即淺淺一笑,轉身邁步出了沐華宮。
沒有說等我,也沒有說我去去就回,似乎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
花月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雖然覺得詫異,但卻也沒有心思多想其他,因為她今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轉身進了裡屋,她覺得自己這也算是離家出走了,既然是走,總是要帶點什麼東西的,可是收拾來收拾去,眼看著一天的功夫就這麼耽擱了,最終她卻什麼都沒拿。
她不敢,也不想,因為她怕在遙遠的另一邊,當她再次看見那些屬於劉默的東西時,會忍不住流淚。
自己給自己添堵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做,所以她最終孜然一身的從裡屋走了出來。
“在這兒發哪門子的呆呢?”沈晟婻不期然的走了進來,看著她發呆的樣子就好笑了,“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