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凝聚了無上軍魂的一刀。
古傳俠確實是用不出來。
因為古傳俠雖然是一派之主,一個世界的主宰。他卻不是一個軍人,更不是一個軍隊的統帥。
面對這一招‘朝天闕’,張角滿臉的怒色,大聲咆哮:“亂臣賊子!安敢放肆!我要你們死,你們焉能不死?”
說罷揮拳!
這是在面對七殺刀招的過程中,張角第一次反擊。
這正是因為他已經真正的察覺到了危機。
古傳俠知道他也在借用七殺刀招,在尋找什麼,探究一些東西,讓自己的《黃巾巨人拳》變得更加完美。故而在面對刀招之時,他選擇了不抵抗。
但是朝天闕不一樣,這一刀可以殺他,可以撼動他真正的核心根本。故而他不能不防。
刀和拳碰撞。
就像是兩顆同樣明亮的星辰在星河中正面撞擊在一起,那一剎那碰撞出來的火花,耀眼的讓人覺得死而無憾。
雲落道人此刻痴呆的看著了刀光與拳影中折射出來的景象,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大軍之中。那黎明初開之時,嘹亮的號角。那月光下被寒霜覆蓋的鐵甲。那長風萬里之中,在戰馬嘶鳴下轉動的黃沙。那烈日酷暑之下,筆直向上,整齊一致的戈戟。
他只是君天河營帳前的守衛小兵···。
光芒散盡,就如同盛夏的煙花。
榮耀早已不再,殘餘的不過是昔日留下的幻象。
君天河最後看著雲落道人,笑的十分溫暖。
十萬鐵甲,雖然殘破,終歸還是後繼有人。
張角現在的狀態卻差到了極點,他整個人幾乎都被劈成了兩半,古銅色的身體上佈滿了裂紋,由內向外綻放著金光。
這是他精氣神正在流失。
丟下古傳俠,張角直入那被封鎖的天意之中,站在天意的中央,長髮飛舞,猶如狂蛇。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張瑋庭面色大變,看著張角此時的狀態,忽然對著古傳俠大聲喊道:“快點阻止他!不然就來不及了!”
古傳俠看著此時的張角,卻站立不動。
他看的比張瑋庭更多、更深。
張角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的事,自然不是隻為了重走舊路,成為道門掌控的黃巾力士。
他要做的不是黃巾力士,成為天道之奴。他要做的是掌控天道,自由任我的天帝。
以黃天代蒼天,其實還是受制於天下,乃是天之奴。假如張瑋庭成為了新的天意,即便他在天垂世界無敵,他也只能被束縛在這裡,永遠也無法出去。無法將榮耀灑向諸天萬界。
而張角此刻代天,是要將整個天垂世界變成自己的私場。
就像夢中世界之於古傳俠。
不同在於,天垂世界是早已演化了無數年的大世界,其發展強度遠遠高於夢中世界。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張角將得到質的飛躍,不是大宗師勝似大宗師。
即便是知道這一切,古傳俠卻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的張角還沒有完全戰勝被束縛的天意。他倘若揮刀而上,那不是阻止張角,而是幫助他消弱天意的力量,反而促成了他對天意的吞噬。
第五百五十三章魔刀斬業不斬人
電光火石之間,古傳俠同樣直撲那被封鎖的天意,在十分狹小的空間之內跳躍挪移,躲閃著四面八方猶如毒蛇一般纏繞過來的鎖鏈,手中的七殺魔刀帶著朦朧的殺意,醞釀著一股斬滅一切的力量。
張角看著古傳俠,嘴角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看來你明白了,只可惜卻已然晚了。”
“我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