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龍。這頭老白龍在龍族之中也算年長,頗有威望。
由他來管理諸多龍族,並無有不服。
至於人族,就由阿夏當了暫時的頭領,生活作息與以往並無太大改變。
剛剛獲得自由,不少人狂喜之後,緊接著便陷入了一種無端的迷茫中,顯得失措。
站在浮玉山最高的頂峰,古傳俠掃了一眼一株蒼翠的古松。
這顆松樹只怕已有上千年的樹齡,早該成妖,卻被之前彘族以妖法封印了根莖脈絡,只能凝結富含靈氣的松果,卻無法成妖。
“既然來了,就過來吧!何必這般畏畏縮縮,躲躲閃閃?”古傳俠開口說道。
一道稍顯矮小的少年身影從古松背後閃了出來,略帶遲疑的走到古傳俠面前。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古傳俠開口問道。
少年這幾日似乎過的很不如意,面色有些發青,身上多有幾處淤傷,唯有那一對重瞳,越發顯得堅毅、孤傲
。
“為什麼我做不到?氣沉丹田,劍隨心走。我為什麼做不到?”少年正是震澤。
他這幾日的遭遇,古傳俠都看在眼裡。
他算計阿夏,想讓阿夏替他去死,以無形的輿論壓力,逼迫阿夏走上絕路。如今阿夏成為了人族領袖,即便是阿夏什麼都不做,也會有大量的投機者、阿夏的崇拜者,對他斥之以暴力。
“看來你已經懂得了什麼叫隱忍和承擔,很不錯。”古傳俠點點頭,答非所問。
緊接著卻又說道:“但是這還不夠。很久以前,我以為武學只是一種力量表現形式,它和仙法、佛法、妖法等等其實都是殊途同歸。但是直到最近,我才懂得。武是止戈,是一種信念,告訴我,你知道如何才能止戈嗎?”
震澤腦中閃過許多的答案,他和阿夏不一樣,天生有異象。故而那些曾經活著,殘存在這個人類族群中的智者,教過他不少的東西。
“是停止戰鬥嗎?”
古傳俠聞言,哈哈大笑。
“不!是征服!當諸天萬界,無有不服者,這天下自然太平,自然止戈。人···或者天地眾生,皆有私慾,放任這些慾望,那麼世界就是一片混沌,戰爭永遠不會停息。”
“我們人學武,就是為了征服,用自己的雙拳、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征服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讓他們無法再反對我們的決定,受我們制定的規則而行動。仙佛修道,而武者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道。”
古傳俠說的話,已經有些過分高深,即便是震澤資質不凡,依舊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什麼。只是他卻聰慧極了,雖然不懂,卻將古傳俠的話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裡,不敢有半個字的遺漏。
“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嗎?”古傳俠忽而扭頭問道。
震澤一驚,口吐長氣,忽然一拳打在古松上。
嘭!
數人方能環抱的古鬆開始迅速的抖動,如同鋼針一般堅硬的松針,如雨點般落下。
“我成功了!原來這一口氣不是沉在丹田,而是沉在心裡。丹田有口氣,那是為了證明我還活著。而只要我活著,就要爭一口氣,人若是不爭氣,自己都不救自己,那麼無論是何等樣的存在,都救不了我。”震澤的眼珠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暈。
此時此刻,他竟然開始急速的運轉體內的純元功,正式突破到了第四層。
純元功第四層,某種程度上類似於偽破命。
只是因為這方紀元,是為遠古,仙道為本。故而武道突破,天劫不顯。想要打破宿命,擊毀命星,卻是更加難以做到的事情。
某種程度上,反而將破命契機推的更遠。
需要修煉到一定程度,對命運規則有了極深的感悟,方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