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正趴伏在一枚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的祖母綠寶石上*。駱林自己也有點吃驚,西斯卻對他笑得開心:
“先搶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對吧?好好把握機會吧,年輕人。”
幾個人向駱林投來複雜的眼神,薩沙甚至將自己手裡的帽子攥得幾近扭曲。駱林低下頭看了一眼那小豹子的胸針,將它認真的收好了。
……因為只能和自己拿到的東西拍照而其他部分保持全裸,拿到一個胸針也並不一定是件好事。胸針能遮蓋什麼重點部位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駱林在更衣處將自己脫光了,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繫帶袍。化妝師開始給駱林上妝,而駱林閉著眼睛,開始思考自己需要擺出的動作。
西斯在拍攝前將本次的攝影師介紹給眾人,然後開始了分別拍照。沒輪到和已完成的人都穿著袍子,在攝影室旁邊的小房間裡候著。這地方並不暖和,駱林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別人三兩的在交談。時不時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善意的卻很少。
其實也不怪他們,誰讓錄製節目的攝影師自一大早就把鏡頭對準了駱林——從早餐,一直到剛才駱林意外的收穫,讓他是真的變得惹眼了。明明是是所有營員中最沒有名氣的,偏偏上鏡率最高,大家都記著觀眾的投票,連帶著對駱林也不滿。
駱林沒想著去解釋什麼,等著工作人員來叫他的名字了,只起身靜靜的走開。
……
原本駱林對展露身體還是覺得羞恥。是經過了好久的心裡除錯,才終於學會在他人面前赤身裸體。攝影師招招手讓他走到燈光下,駱林便低著頭站過去,然後慢慢解下了身上的袍子。黑色的袍子自腰際滑落在地上,駱林呼了一口氣,慢慢的將身體俯了下來。
先前攝影師已經拍攝了許多人次的照片,其中最出色的有三個——分別是阿爾弗雷德,相川政行和裡弗斯。這三個人表達出來的情緒各異,然而卻能很好的聽從他的指示,是優秀的配合者。他原本想叫這個亞洲人將胸針夾在指間,然後他來拍攝一個完全側面。不過出乎意料的,在他下達指令前,這個人似乎想先嚐試自己的動作。
攝影師遲疑了一會兒,但終究沒有停下這個模特的動作。
拍攝結束後,攝影師只是對著電視鏡頭感嘆:
“他難以置信。他身上有種奇怪的東西……我得說,他天生就懂得如果去當一個模特。”
那天下午,攝影師非常迅速的選出了每個營員的最佳照片上交到LGM導師羅翰和高登的手中。這二人和主持人西斯一起,在召集起了選手,做了第一次的點評和打分。
羅翰依舊是愛笑,卻毫不留情指出了這些營員身上的很多錯誤。他說,既然任務主題是“人體藝術”,考察的自然就是硬照的基本功,即動作和身體線條的優美程度。然而許多人都沒有達到這個要求——“那法里奧,你像是一個帶著圍巾的喪屍,動作僵硬,令人不愉快,改掉。”“肖恩,你過度拉扯外套前襟不僅會讓衣服走型,顯露的身體線條也太少。”“盧克,盧克,盧克。你一切都好,身體像希臘雕塑一樣美妙,不過你的臉怎麼了?你的笑容大得令人可怕,請你稍微收斂些……”
營員一個個的收到評價,最後只剩下來四個人還沒得到隻言片語。一直沉默的高登終於開了口:“在批評過後,我們來看些好的東西吧。”
他們現在所在的錄製室裡有一個不算巨大的液晶螢幕,此時悄然亮起,換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裡弗斯。
他的金色長髮被散亂的高高紮起,垂下的髮絲中能發現挑染成黑色的痕跡。他的眼妝是朋克式濃厚黑色,又被刻意的弄花了。看得出,這張照片是在動作中被拍下的——他的的右腿屈起恰好遮住了私處,同時整個人向斜上方躍起,使得身體出現了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