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營員的。他說想來看看張奕杉。”
……
打那電話來的人是相川政行。他在半小時後趕到了這裡,只說了一件事。
……他希望張奕杉在接下來的兩週當自己的助理。
何式微作為張奕杉的上司,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答應。他覺得這個笑話很蹩腳,乾脆把相川的支票簿扔了回去。然而後來相川拿了紙筆低頭寫了些什麼,又向何式微遞過去。
何式微原本的表情裡還有推拒的成分,後來定睛看了,沒再說什麼話。
到了最後,這兩個人到房間外談了很久,似乎擬定了一些協議,最終定下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把張奕杉“賣給”相川政行去打工,何式微甩手不管。
駱林還是有些詫異:“這樣流程上沒問題嗎?怎麼忽然就……”
何式微長呼了一口氣:“那些不用我考慮,僱傭手續那日本人說他來辦。我倒是沒想到張奕杉被人盯上之後,還能產生些二次價值。”
“……你是……從相川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駱林的眉毛蹙起來。
“很大的好處……馬上你就知道了,”何式微笑的很開心,商人本色盡顯:“反正日本人也說了,張奕杉想幫你的話他也不會阻攔……多深情啊。可惜這種劇情放到張奕杉身上,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噁心……”
駱林呼了一口氣,對這樣的轉變似乎是感到有些頭痛。他拿起一旁的外套,準備離開——已經很晚了,明天會是最後一次的分房日,也會公佈第三階段的日程安排。在此之前,他應該好好休息一晚才對。
臨走時,何式微在門前拉住了他,低聲問道:
“先前,我在這裡看到段非了。他來這裡是做什麼?”
駱林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何式微有些訕訕:“恩。我還得留下來一會兒,再和張奕杉談談。你自己回去小心……晚安。”
“晚安。”駱林正了正圍巾,垂著眼睛離開了。
……
這一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終於是來臨了。清晨的時候駱林覺得一陣的頭疼,早早的醒過來。
他看見裡弗斯背對著他,正坐在旁邊那張床上。
最近因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件,駱林似乎已經很久都沒和裡弗斯說上幾句話。他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裡弗斯便轉過身來。
裡弗斯對他說早安。
駱林對他點了點頭,不自覺地看向灰濛濛的窗外。
裡弗斯說:
“今天是我和你住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
駱林沒說話。
“我沒有再去算分數,也沒有去想別的方法,好和你再待在一個房間。我想你根本不需要我陪你。”裡弗斯的聲音很平靜。
駱林低著頭,說:“……你是一個很棒的室友。”
“也許吧。”裡弗斯笑了笑。
駱林沉默一會兒,問裡弗斯:“我覺得你不是看起來那麼開心……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裡弗斯還是在笑,表情卻變得苦澀起來:
“你知道嗎,你這話聽起來挺自以為是的。但是,好吧,你說的就是事實。”
駱林的聲音低下去:“……抱歉。”
裡弗斯又看了看駱林,然後站起來,走出房間。
他對駱林說: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加油吧。”
駱林沒有回應——他只是無聲的看著裡弗斯走出去。他覺得裡弗斯其實並不想聽到自己再說什麼。
……今天是跨年的日子。LGM計劃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讓模特們有時間到時代廣場去參加慶典。因此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