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我必然要發了狂的去找那個人拼命,這一輩子不殺了那人,定是寢食難安。”
楊宗志緩緩的道:“或許是這樣,我猜一猜,若是當日朱大哥和婕兒真的葬身馬腹,我定然會傷心欲絕,心智大失,第一個打算,便是追尋那人去索命,可是……可是那人我只見過一面,就連他的名字也從未聽說過,我要去找他,人海茫茫,我又能到哪裡去找?落到今日之後,我在長白山的山頭聽見山下面的喊話,若我聰明一些,便能意會到……是那人帶人殺來了,假若婕兒等人為我而死,我心頭內疚之下,兼且恨意湧起,自然在這長白山上呆不下去,為了不再連累身邊人,我定然出走,而且……更會去山腳下找那人看看,這樣一來,他們在山腳下襬開陣勢,不急不忙的催兵上山,卻在北坡後露出個空擋,以我在山頭所見,必然會先從北坡下山,悄悄避開那少少的一些眼線,然後迂迴到南坡後去尋人。”
楊宗志說到這裡,雙拳重重的一握,堅定道:“如此看來,要麼是北坡後本就是泥足陷阱,要麼是南坡的外營早有準備,仔細想想,還是前一種可能居大,畢竟我若是怯懦膽小,徑自從北坡後跑掉了,他可就得不償失了,嘿嘿……這個年輕人的心機不簡單那,更是對我的性子瞭解的緊,我倒是小瞧他了。”
柳順意等人哦的一聲,見他方才所說,竟是與自己心頭所想暗暗吻合,柳順意暗道:“難怪師妹會這般鍾情於楊兄弟,原來他……原來他也是為別人考慮的多,為自己考慮的少。”一時之間,他心底又不禁湧起志趣相投的豪邁,點頭道:“楊兄弟,照你這麼說,那他們現在擺出的都是表象了?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屯重兵於北坡後,而南坡下的兵卻都是吸引眼線的?”
楊宗志笑道:“定然如此,咱們看看山下,這裡風雪太大,咱們站在山崖上,只能看見旌旗招展,可看不見到底來了多少人,咱們唯一的憑據……就是柳師兄你昨日打探到南坡下兵營眾多,而北坡後兵營稀少,咱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南坡是主攻,北坡乃是為了防禦我等逃命所作的佈置。”
費清微笑道:“不錯,就連老朽也是這麼想的。”
楊宗志哈哈笑道:“費叔叔,你知道小子過去帶過兵,兵者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將帥所慮往往僅在一念之間,昨夜我留心的到北坡後去看了一下,那邊山勢陡峭,可謂是難以起行,可是對於疲於奔命的人來說,卻又是天然的寶地,山勢陡峭,長白山上可多得是駿馬寶馬,只要馬匹選得好,這陡峭的山勢便成了最大的優勢,馬匹在上面跑起來快如疾風,想要追擊或者攔住便就困難的緊了,只要穿過北坡下的山坳,向北可以去漠河鎮,向南可以繞行茫茫長白山,就算是去新羅或者高句麗都算使得,天涯之大,哪裡還能追得到。”
費清哈哈大笑道:“志兒,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何不快快說出來,讓老朽也開開眼。”董秋雲和費幼梅等人聽得眉心大動,禁不住也一齊湊過去,楊宗志彎下腰,用手指在雪地上比劃比劃,便將自己的打算一一說了一遍,他低頭說了一會,抬頭見到大傢俱都是一臉木訥的震驚之色,彷彿被自己大膽的計劃攪得痴痴呆呆,董秋雲蹙起彎彎的眉頭,躊躇道:“志兒……這樣,當真可行麼?”
楊宗志笑道:“咱們守著一塊天然的寶地可用,不用的話,豈不可惜,再說了,此計若成,咱們可不費一兵一卒之力,盡數將對方擒住,也可以少造一些殺孽,畢竟大家同時南朝人,可不比對陣蠻子。”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又低頭道:“這計策分為兩步,難卻難在第二步,只要這第二步保證了,咱們便能落於不敗之地,就算前面行差踏錯一些,也不打緊。”
眾人聽得暗暗點頭,史艾可卻是雙眸璀璨生輝,禁不住跳起來大聲激動道:“哥哥,你……你這第二步就交給我可兒去作,可兒……必定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