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下,那清秀的漁家小姑娘眼神急急的望向自己,彷彿欲言又止,這女子心思剔透,只一念間便會意明白,她嫣然淡笑道:“哦,我險些忘了你家裡還有重病的家人,姑娘,你家就在這附近麼,可以……可以帶我去看看好麼?”
印荷正想回去,可是那女子還沒付過銀子,所以她著急的等在一旁,印荷聽了那女子的話,卻也沒想這麼多,趕緊點頭道:“好啊,可是我家裡比較破,小姐你千萬莫要嫌棄。”
那女子只是一笑,便跟著印荷進了小院,院中無人,想來王老頭和貞娘早已去睡下了,印荷徑自領著那女子來到自己的內室裡,內室的燈火早已被人吹滅,燈火不透,只有暗暗的月光循窗而下,內室裡便顯得一暗一明,彷彿水波盪漾,甚為旖旎。
印荷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姐您請稍等等,我去點上油燈。”她摸索著方位,來到小床邊,正要取出火石點燈,忽然身邊的小床上伸出一隻火熱的大手,在她緊身花衣包裹的雪白大腿上用力一捉,印荷呀啊一聲驚叫了起來,手心裡的火石跌的不知所蹤,身下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腿,大手上熱騰騰的溼氣傳來……印荷轉頭望著黑茫茫的小床,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酥軟了下來,使不出一點力道,小身子便被那大手向回一拉,拉上了小床。
那女子站在大門口邊,猛然聽到內室裡這聲驚恐的嬌喚,那女子眉頭一飛,即想轉身跑出去,只是轉念又道:“你總是這麼膽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他喜歡的那般,萬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她這麼一想,便勉強平抑住自己的惶遽,大著膽子向裡面輕喊了一聲:“姑娘,你……你怎麼了?”
裡面此時一點聲息也沒有,只有……只有被緊緊壓抑住的,彷彿痛苦的雪雪嬌吟哼聲,那女子一驚,便又邁步走進去些。印荷橫身躺在一具火熱的軀體上,身下濃烈的男子氣息衝擊得她小腦袋暈暈乎乎,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印荷的小臉被那熱氣一噴,更是媚紅的發火,可那隻握在她雪白大腿的大手,握得越發的緊,恍若拿著樹皮樹幹,印荷吃痛不住,終是輕輕的呻吟了兩聲,卻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痴迷的脆聲透過纖手兒,抖抖索索的響起道:“公子爺……還有……還有外人在呢。”這聲音小小的,隱約只有她自己心頭可見。
那女子再向前走兩步,忽然聽見身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喝道:“你們……你們別殺她!”那女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覺得自己身邊空靈一片,密密麻麻的紛亂情愫湧上心頭,她再也顧忌不到什麼膽小害怕,氣氛詭異,猛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火摺子,呲啦一聲,打燃了起來。
火星一起,內室裡頓時大見光亮,那女子急急的向前看去,立時看到……小床上歪歪斜斜的躺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躺在人家胸口上……素布花裙,滿臉俱都是迷醉的羞紅,一隻修直的大腿橫在床頭,被人死死的握住。小床內側的一個角落,卻有另一個雙眸緊閉的美人兒,嬌魘失色,青衣長裙,一隻小手兒卻被一隻大手牽在手心。
透過印荷散亂披下的長髮,那女子看了一眼,呀的一聲嬌喚了出來,小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眼神中盡是不相信的顏色,印荷聽到那男子大喊了一聲,再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便又漸漸的安寧了下來,大手也脫力鬆了開,她心知公子爺定是正在發噩夢,兀自沉睡不醒。可這麼一想,她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床邊亮起火光,昏黃的火苗一閃一閃的,印荷失神的躺在那男子滾燙的胸口上,小手兒一摸,彷彿摸在一座火爐之上。
印荷啊的嬌吟一聲,立起自己的身子,低頭也向下看去,見到那男子俊逸飄灑的臉上,此刻卻是通紅一片,額頭泛起斗大的汗珠,呼吸微微急促,噴出的也是大股大股的熱流,印荷心頭一呆,下意識便想伸出去撫摸他的額頭,卻見身邊影子一閃,那跟著自己進來的小姐,早已伸出一隻翠白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