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最高最大的酒樓了,我們便去那裡坐坐,可好?”
倩兒嫣然應了一聲,道:“本小姐已經被你這小賊子偷了出來,那自然是你說去哪裡人家就去哪裡的。”
楊宗志哈哈一笑,握住倩兒的小手向望月樓走去。
走到樓下有一個小二出來接應,伸手搭了他們的馬去,熱情招呼道:“兩位客官,請上樓。”
小二眼見這兩人男的一身藍色戎裝,英氣逼人,女的千嬌百媚,卻又嬌柔怯弱,就知不是凡人,便引得二人上的這望月樓最高的第八樓。
兩人上樓來看這八樓之上客人仍是不少,找了個東首的位置坐了下來,小二哥詢問道:“兩位客官,可要些什麼酒菜呢?”
楊宗志笑道:“我這妹子,久已聞名望月城的燈飯,這便是來嘗一嘗的,再給我來一壺燒酒就行。”
小二唱個喏,便下去了,兩人這才抬頭看這望月樓,只見這裡處處金壁輝煌,坐在這高樓之上,中間放了個殷紅的火爐,作的就如一個燈廂一般,竟然能夠自己旋轉,將熱力向周邊傳遞出去,所以這裡雖高但也很暖和,四周的青石柱上都掛滿了琉璃彩燈,照的這裡燈火明亮,擺了十幾臺酒桌,每個酒桌上方還懸掛了一個蓮燈,端的是富麗堂皇。
此時十幾臺酒桌都已經差不多坐滿,客人雖然多但並不喧譁,大家都彬彬有禮,推杯換盞。整個酒樓的東首有一個臺子,可想平時還有一些說書和曲藝在這個臺子上。
楊宗志橫眼掃去,口中笑了一下,轉頭道:“倩兒,望月城幾度易手,但這酒樓卻依然富麗堂皇,倒也難得。”
倩兒甜甜一笑,回道:“只怕這酒樓的老闆是有些本事的,無論來的是南朝軍隊,還是北方四國的軍隊,這老闆都能逢源其中。”
楊宗志嘻嘻一笑,打趣道:“那也不如我們倩兒公主有本事,無論來的是爹爹的正規軍,還是孃的娘子軍,還是我這雜牌軍,也都是能夠左右隨意逢源的。”
倩兒將小腦袋一偏,酸酸的道:“我只是個小丫頭,一個從小多病的野丫頭罷了,哪裡是什麼公主,只怕有些人是想起了那位真正的公主了吧。”說到這裡,一陣酸氣再也抑制不住,兀自偏過頭不肯轉回來。
楊宗志心下一陣默然,心想自己稀裡糊塗被許了一個公主,別人都以為那是天大的美事,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只是自己卻覺得殊無快樂可言,自己若是每天要好像盧圭大人那般卑躬屈膝,伺候皇家,那是累也累死了,倒不如在外出徵來的逍遙自在。
倩兒轉頭半晌,偷眼望去,見楊宗志默默坐在那裡,不像平時千般萬般哄勸自己轉回頭來,芳心不由得一惴,本想維持住自己的臉子,可心中卻終究又害怕了起來,委屈的問道:“志哥哥,你可是生我的氣了?你是覺得這個小丫頭怎麼總是不懂事的對吧?”說到第二句的時候語氣已經帶有一絲哭音。
楊宗志一驚,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自顧自的想心事,忽略了這個小丫頭,便笑道:“我只是在想,如何能讓出徵永遠不要回去才好,咱們一家人就在這望月城內找個地方住下來,這才快樂的很。”
倩兒一聽得心花怒放,歡聲道:“志哥哥,原來你也不想回洛都的麼?你也喜歡這北郡風光,不喜歡那……那……鸞鳳公主的麼?”
楊宗志哈哈笑道:“什麼什麼公主啊?……我只認得倩兒公主,其餘的公主一概不識得。哈哈……”
倩兒再聽到這番話,心情更是難以平靜,激動的雙手輕顫,緊緊握住楊宗志的手細聲道:“倒叫你……不是騙我的才好,倩兒聽到你說這些話,便是……便是立時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楊宗志趕緊正色接道:“傻丫頭,你說什麼傻話,你道哥哥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麼?……唉,十年前,爹爹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