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內,當夜這芭蕉扇大漢曾經手持一根燒紅的熟鐵棍,將熟鐵棍硬生生的擰彎變形,露了一手好生不俗的內力。
楊宗志心頭微一恍然,這才明白為何方才那醉漢受了自己一撞,卻只微微退了一步而已,他眼神中露出一絲欽佩的神色,抱拳作禮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功夫端的了得。”
那芭蕉扇漢子哈哈一笑,擺手道:“小兄弟 ,你可莫要讚我,你功夫出眾,方才一撞,撞的我氣血翻湧,到了現在還未平復下來,我叫漢鍾離,是這八仙中的老二。”
旁人有一個纖纖女子,正在幾人圍坐的酒桌上佈施酒菜,聞言嫣然一笑道:“二哥,你向來自詡內力天下無人能匹,怎麼……今日也服了軟麼?”她一邊說話,一邊掩住嘴角,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楊宗志轉頭看過去,見她秀髮高髻,裝束打扮卻是宜人的緊,正是那何八姑。
漢鍾離嘿嘿羞赫的笑道:“那些過去自誇的話不說也罷,我一路聽聞這位楊家的小兄弟遠近馳名,忍不住生了比一比之心,沒料到今日才見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楊宗志哦的一聲,皺眉道:“看來各位對我的身份來歷已是一清二楚了,倒不知道……各位哥哥跟在小弟的身後,卻是為了什麼?”
鐵柺大漢微笑道:“小兄弟莫要生疑,我們最初想要跟在你身後,只不過是因為我呂三弟說,狄野縣發生的事情看來頗為不尋常,想來小兄弟你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對頭,咱們八仙中人恩怨分明,那日在西羅天教的囚牢中,受了你小兄弟的相救援手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咱們只不過跟著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要對你不利,也好警示於你……”
他一邊說話,一面抬起桌上的酒壺酒杯,給各人滿上了酒,他下首的文士呂三弟介面道:“不錯,小兄弟,我們現在已知你是當朝的大將軍,位居極品,但是咱們江湖中人拜的是關聖人,過的是提刀舔血的日子,敬神敬鬼不敬廟堂,所以咱們還是託大叫你一聲小兄弟。”
他說話間向楊宗志敬了一杯酒,抬手便飲,殘酒順著頷下的黑鬚滴落下來,才啊的一聲,接著道:“前些日子我們兄弟八人在狄野縣見了你,對你頗有好感,後來你走之後,我默默回思那些行刺之人,恐怕十有八九是些死士,一擊不中,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苟且偷生,由此可想你那對頭的厲害之處,我與大哥一商議,反正我們左右無事,便跟在你的身後,看看到底是何人要對你不利,也好施個援手,不枉你當年在西羅天教的救助之情。”
楊宗志聽的心頭不禁感動,飲酒道:“各位盛情,漫說當年西蜀那點小小緣分實不足道,何況各位在狄野縣出手相救,早已一報還一報,盡數償還了。”
鐵柺大漢誒的一聲,搖頭道:“我們救你是救你一命,但是你救我們便是八條性命,怎可相提並論。”楊宗志心想:“那日在西蜀的時候,那何八姑分明早有準備,說起來,自己救他們實在是牽強附會,沒料到他們倒是一一記在了心底。”轉念一想,當年西門松曾經有恩於鐵柺大漢的夫人,八仙中人心底感念,並不遠千里的趕往西蜀去幫拳助手,這些人實在是義薄雲天的好漢子。
楊宗志心頭肅然起敬,抱拳道:“如此倒是我矯情了,感激之言我無需多說,但不知各位今日喚我過來,到底是有何事情?”
呂三哥微笑道:“我們跟了你一路,倒是長了不少見識,也看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事情,今日找小兄弟你來,便是要與你商議商議。”
楊宗志哦的一聲,湊近道:“不知各位看到有哪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裡不發一句的藍七弟笑嘻嘻的道:“小兄弟,我們分別後你匆匆的趕到了丁山鎮,是不是?你到了丁山鎮便進了行軍大營,我偷偷跑進大營裡,四處打探了好一番,才知道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