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鬼,屍體,血肉這些似乎更讓她噁心一些。
「怎麼會。」江天隅眼睫垂下,燈下看美人,白紙燈籠下,江天隅的容貌,妖異中帶著一絲聖潔?唐心幼一時間想不到別的詞彙,興許是沾染了龍神的神性。
前方有披皮鬼留下的足跡,要想往前走,往前找,就更簡單了。
兩人提著白紙燈籠,小小的燈籠只能照亮一小方天地。
「小心跟著這些腳印走,披皮鬼是穿著那位老前輩的身體走過來的,這才留下腳印。」唐心幼去握燈籠手柄,想要照亮那些腳印,卻不小心握到江天隅的手。
江天隅身上也沒穿多少衣服,手卻滾燙。
「你冷嗎?」手裡的燈籠被往前推了一些,江天隅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疊在他手上的那隻手,滑膩冰涼。
唐心幼搖搖頭,沒注意到江天隅鼓譟的情緒,她全心全意的想要知道山谷中到底藏了什麼?為什麼茅山宗的老道長會在這裡遇害?
這裡可是乾陽山。
兩人一起齊頭並進,前面的腳印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跡,點點滴滴,落在青苔上,暈開成了黑色,腥臭的一片。
「就在前面了……」唐心幼還想往前走,前面有人大喝一聲。
「來者何人!」
那聲音很熟悉了,唐心幼皺眉看過去,這附近血腥味瀰漫:「雲虛道長。」
唐心幼堅定地叫了一聲,她更願意相信雲虛道長還健在,並不是那隻可惡的批皮鬼假扮的。
畢竟第一次見到雲虛道長時,哪怕自知不敵,雲虛道長也還是毅然決然,用肉軀擋在了凡人的面前。
這樣的大師讓唐心幼心生敬重,哪怕雲虛道長菜了點,也是玄學界當之無愧的瑰寶。
菜了點的雲虛道長,見到唐心幼趕來,簡直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他顧不得渾身狼狽,緊走兩步,到了唐心幼的面前。
「小友!你怎麼來了。」
「坐計程車鬼打牆,就被引進來了。」唐心幼無奈地說。
唐心幼不能讓雲虛道長接著老淚縱橫了。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見到一位穿著茅山宗道袍的道長……」唐心幼說道。
面前的雲虛道長黯然的低下了頭。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兒?」唐心幼四下看了看,周圍都是鬼怪,還有負隅頑抗的道長們。
「哎……」長嘆出一口氣,雲虛道長說道:「下午玄學協會就發現此地異常了,周老帶著我們這些人過來了,進到這裡我們就發現進來的人都會被困住,鬼怪阻道,手機也沒有訊號,我們只能留下來勘探,經過我們推算,這裡應該一處祭壇,祭奠天地,復活亡靈的祭壇。」
此地是乾陽山下,乾陽山山尖至陽,山澗至陰。
至陰的山澗處,有一個逆天而為的祭壇,唐心幼直覺跟她師父有關……
「沒錯,這裡是祭壇,你們都是我的活祭品。」披皮鬼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復活亡靈的祭壇是邪法,今時今日邪氣外漏,所有鬼都被遍及a市的鬼打牆騙過來,都臉大入盆的覺得這裡是給他準備的復活陣法。
一個個臭不要臉的衝過來。
「不止如此,這裡還存在著一處聚引天地靈氣的陣法。」唐心幼不認識這個什麼復活亡靈的祭壇是什麼路數,但是她能看出來,供給這個「祭壇」運轉的陣法,就在地下。
「地下還有陣法?」雲虛道長有些的驚愕:「小友,實不相瞞,這次我們撐到現在還是靠著,上次在宋家你給我的符籙。」
「幫到忙就行。」唐心幼又說:「想要破壞祭壇,首先要破壞底下的陣法。」
「大言不慚。」披皮鬼還在四週遊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