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你沒比他好到哪裡去,繼續下去,你你的命不會好到哪裡去。」唐心幼對顧嫣說道。
「別擔心,你的所作所為,不足以的讓你當場去世。」宿朝說道,他從手掌心調出一個本子,另一隻手憑空長出一支筆。
那本子自己亂翻一通,停在一頁。
「劃去二十年壽命。」宿朝說道。
顧老師看著他下筆。
「劃去福祿!」宿朝又說。
宿朝轉過頭,他目光平靜的掃過身後的幾個人。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生在世,所作所為,今生不算,死後也會有人跟你們計較。」
他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說完這些,就將古箏抱了起來。
「走吧。」他對唐心幼說。
宿朝帶著唐心幼,羅輝同,吳笙離開了。
留下顧家父女跟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他……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減壽,減福祿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明白……」顧嫣安慰著父親。
但是她話音一落。
顧老師就比了一個噓,他小心翼翼的接通電話:「聽說你被宿朝開除了。」
那邊聲音帶著溫和的調笑。
「是呀,學生們跟我開玩笑呢,不知道怎麼驚動您了,你別當真。」
「我看是你沒當真。」那邊聲音音照舊帶著笑意,但是顧老師聽出來了不一樣的意味。
「……」顧老師穩定心神:「您什麼意思呀……」
「顧教授,你被學校開除了,原因宿朝也已經跟我說清楚,你準備準備,明天離職吧。」
那邊說完,像是通知訊息一樣果決,立刻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慌了,他腳步頓挫兩下,外面天黑透了,校園裡還有不少學生。
已經這個時間了!為什麼校長還會特意打電話開除他。
明明宿朝才前腳走?
這幾個年輕人更是受到了莫大的震顫。
回想起宿朝那句「死後自然有人跟你計較」,就覺得頭頂上懸掛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
比起那些人對宿朝的恐懼,吳笙望著宿朝的背影,總覺得有一絲絲的親切。
畢竟同樣都是被人欺負的物件。
還有唐心幼呵斥著她讓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
要不然等顧嫣找來時,看見的就是蹲在地上,柔弱可欺的她。
她滿心滿意都是感激。
「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比賽加油。」唐心幼對她說道。
很奇怪,明明沒過去多久,吳笙覺得從此刻起,在學校裡喘氣,都比之前更暢快了。
她深深鞠躬,站的像是一顆小白楊似得,挺拔端正,跟三人告別。
唐心幼倒是好奇了:「不知道神官要怎麼開出姓顧的?」
「這學校就是我創立的。」宿朝說道,要不然他才不會從五年前,就過來多管閒事兒。
這倒是讓唐心幼大吃一驚。
「因為種種原因,就定格在了二十多歲,還跟地府簽了包身合同,要白給地府幹一百年。」宿朝說。
「這麼慘,一百年那麼長,幹完多難呀。」唐心幼心想他還真是可憐,履行著地府封建糟粕的包身合同。
「好像是十幾年前,我就幹滿了。」宿朝笑笑說:「但是我沒處去了,就這樣掛個差在地府,等兩個人。」
唐心幼聽見一百年的時候已經警鈴大作。
「你不問問我等到沒有。」宿朝記得唐心幼對新鮮事兒,總是有著非比尋常的探求欲。
「你等到沒有?」唐心幼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
「等到了。」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