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起離開房裡。
“楚大哥。”祝蓉覺得一定要將事情給問清楚,要再多來幾次,她有幾條命也不夠那個人嚇。
“嗯?哪兒疼媽?”楚和棋坐回床邊,輕輕握住她放在棉被上的手,不捨地輕柔著她的手心,幸好沒什麼大礙。
“那個塔喇到底是誰?他好像把我跟我娘認錯看,而且他的神智……”欲言又止,她覺得那個人好像瘋了?
“他是……”楚和棋遲疑了一下,這事,爹和祝伯父並不希望祝蓉知道,但是祝蓉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危險。
“我來告訴你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楚老爹跟夫人進到房裡,身後還跟著那一日在壽宴突然出現的胡車兒。
“蓉兒,你不打緊吧?還是哪裡疼媽?”楚夫人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祝蓉,走到床邊撫著她的臉頰。唉,好好一個姑娘,差點讓塔喇給弄成廢人。
“夫人。”楚老爹輕喚一聲。
楚夫人跟楚和棋兩人同時回頭看著他,目光向他身後的胡車兒,楚夫人一對柳眉緊湊在一起,嘴唇抿了又抿,“墨天,沒問過清大哥,就這麼跟蓉兒說了,這好嗎?”
楚老爹看著她,久久後嘆口氣,“若是不說,如何堤防他?今兒個是運氣好,只是經脈小損,要不注意,蓉兒跟仙如一樣怎麼辦?”
“我娘?什麼跟我娘一樣?伯父,這是什麼意思?”祝蓉納悶地看向他,隱隱約約中,她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接下來聽到的,可能不說她想聽的。
楚老爺看向胡車兒,胡車兒一張大臉全皺了起來,抓抓頭髮,瞧著祝蓉那張臉蛋好一會兒之後,又看看她的腳,掙扎再掙扎,最後終於開口道:“好吧,我說。”
接下來,胡車兒就慢慢道出塔喇的來歷,以及為什麼他會這麼瘋狂的原因。
塔喇跟胡車兒自小就是一起在草原上長大的兄弟,後來兩人到中原也就是唐土做生意的時候,認識了祝清。
那時候的祝清,尚未和祝蓉的母親雨仙如成親,只不過兩人早已認定彼此,也是大夥兒心知肚明的事情。
雨仙如的美貌名聞北方,但只心繫容貌平凡的祝清,一開始,四個人都是以知己相交,只是日久生情,塔喇的心漸漸不受控制地愛上雨仙如,最後終於向雨仙如傾訴情衷,沒想到卻遭到她嚴厲的拒絕,還痛斥塔喇身為祝清的好友,居然對他未來的妻子有非分之想。
塔喇黯然離去,自此下落不明,不久,祝清跟雨仙如為免夜長夢多,兩個月後就成了親,當天,塔喇居然出現在婚宴上,心性大變,打傷許多人,想要劫走雨仙如,只不過讓前去參加婚宴的楚墨天給阻止了。
後來,塔喇負傷而逃走,自此,祝清跟雨仙如也過了好幾年平靜的生活,祝英駘八歲那一年,雨仙如跟祝英駘一起到城裡的佛寺時,塔喇又出現了,神情愈見瘋狂,還抓著祝英駘,威脅雨仙如要跟他一起走。
雨仙如為保祝英駘的安全,之後假意迎合,跟著塔喇一起離開,中途找到機會放祝英駘逃回家,只是當祝清帶著大批人馬趕到雨仙如被囚禁的山頭時,雨仙如已因不願清白被塔喇玷汙,咬舌自盡了,當祝清趕到時,就看到塔喇崩潰痛哭,還有雨仙如已經沒有生氣的軀體。
悲痛欲絕的祝清原本想殺了塔喇以慰雨仙如在天之靈,但是胡車兒出面求情,他不忍從小到大的摯友慘死在另一個摯友手上,承諾帶著塔喇永離中原,不再回來。
“難怪……我就記得,娘只是帶英駘去廟裡燒香,過了幾天都不見人影,那時候爹還告訴我,娘跟英駘到外地去上香了,再過沒多久,爹就說娘染了疾病,在外地病逝了。”祝蓉掩著臉輕泣,難怪娘會莫名其妙的就離開她了。
“當年,你爹見你已經頗又幾分你孃的模樣,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怎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