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愛墨麟嗎?”
袁炎默默的點頭,心碎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小墨麟接著又問,“母后,那你愛父皇嗎?”
袁炎哭咽的痛道:“愛,你們兩個,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小墨麟的小臉上,露出了笑容,聲音稚嫩道:“媛姨說,父皇欠了母后很多,母后教過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親欠的債,理應由兒子來償還,母后,墨麟只求母后一件事情,母后別恨父皇,好嗎?”
袁炎痛哭出聲,蹲下身體,將小墨麟抱在懷中,整個大殿之中,只剩下了袁炎嘶心裂肺的痛哭,小墨麟才三歲啊!他能懂些什麼?
他只知道,父親欠的債,要兒子來還,小墨麟雖在三歲,但從小就學了很多的他,將袁炎教他的每一字,每一句,牢記在了心頭。
父債子償,這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
可聽在袁炎的耳中,袁炎卻是覺得,這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她永遠不恨北辰宣代,她永遠也不需要,自己的兒子,來還什麼債。
小墨麟從來不欠她什麼,真要說起來,是袁炎欠了小墨麟太多太多。
袁炎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這是她這輩子,最對不起小墨麟的事。
“對不起,母后對不起你,母后不能再陪著你,看著你好好長大了,母后不能再給你縫一件合漂亮的衣杉,母后不能再教你讀書識字了,母后沒能力,保護不了你,母后沒出息,連你父皇都救不了。”
多餘的形容詞,再不足已表達,此時此刻,袁炎的哭泣。
試想一下,當一個女人,哭到淚再也止不住的時候,那早已經不能再算是哭了,哭的比例過重,就將會化成痛。
痛的太物是人非了,這個人,便也就這樣碎了。
什麼叫做碎?就是當你在我面前,我卻對你無能為力,這就是碎了。
小墨麟伸手摸著袁炎的頭髮,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母親溫暖的脖頸之中,悄然間,小墨麟的小手,悄悄伸向了袁炎手中的血紅藥瓶。
輕輕將血紅藥瓶,從袁炎手中拿了過來,小墨麟輕輕扯開藥瓶瓶蓋,將之放到嘴邊,血紅藥瓶之中,裝著的是,是最毒的鶴頂紅。
毒藥的液體,隨著小墨麟的傾倒,緩緩流入了小墨麟的身體中,將一整瓶鶴頂紅喝光,小墨麟將空瓶子,丟到地上。
靠在母親的懷中,小墨麟在袁炎耳邊輕聲道:“母后,再唱那首歌謠給墨麟聽,好嗎?”
袁炎默默的點頭,手環著小墨麟嬌小的身體,袁炎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嘴中輕唱道:“十里橋邊,有個小嬌娃,不知男娃還是女娃,男娃牽來做兄弟,女娃抓住做知己,小娃呀!女娃呀跑呀跑,別害怕,我只要你做我小媳婦………”
伴隨著袁炎的輕唱,以往與小墨麟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不停的自袁炎腦海之中掠過,袁炎靜靜的想著,嘴角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
幻想總是美麗的,現實卻很殘酷。
小墨麟聽著袁炎的歌聲,雙眼漸漸無力,緩緩垂了下去,鮮血自七竅流溢而出,染紅了袁炎的半邊肩膀。
小墨麟小小的身軀,緩緩的癱軟在袁炎的懷中,袁炎的雙臂,緊了又緊,捨不得放開小墨麟。
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好端端的一個七夕節,袁炎卻是從此,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這對於袁炎來說,真的太殘酷了。
小墨麟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眼中只勝下了袁炎美麗的側臉,小墨麟多想像往日一樣,咬咬母后的臉龐,但是,他沒有力氣了,身體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隨便他怎麼用力,都越覺離母親遙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袁炎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將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