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候都可以登上“薔薇女郎”號。
丁克接受了船長的好意,並留下自己的地址,希望船長有機會能到他的父親的領地做客,讓他有機會答謝這兩天來的照顧。船長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那些手裡拿著鞭子,大聲吆喝背夫的監工看到這種情況,以為是來了什麼大人物。等小艇靠近,現是一個人類帶著一隻地精和一個野蠻人,就越驚異了。
小山一樣的野蠻人傭兵,讓他們打消了上前攀談的想法,只在一邊觀看,小聲議論著三人可能的來歷。
辛巴達以丁克的私人護衛自居,昂挺胸地跟在丁克身後,將這些人灼灼的目光當作一種享受。地精羅馬里奧則緊隨其後,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
自從看到丁克大方地將那枚鑽石幣交到船長手裡,然後拒絕了船長送回的三百金幣,羅馬里奧就完全相信了丁克給他描述的那塊富饒的領地,並決心在那裡大展拳腳。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丁克因為他之前怯懦的表現而趕他走。
而丁克呢?他回憶起一個只在一起度過了半宿的朋友,並想起了當初的一個約定。正是這個約定指引者他朝那個曾經逗留過的小酒館走去。
料想侯爵宴會上那位名叫卡隆伯爵的旅遊愛好者在西方旅行的時候,曾在凱迪亞郡所屬的布加爾停留過。如果他還是一位好酒之人,就絕不會錯過在此地最富盛名的“旅行者之家”喝上一杯老闆自釀的酸梅酒,吃上一份當地有名的烤鼠兔。
這家路邊小酒館同大多數草原上的酒館一樣,門口掛著一塊鐵片,在風中來回晃動,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儘管因為西北風常年的吹打鏽蝕了,但上面隱約顯現出“旅行者之家”的字樣。
這家小酒館也充當了遠行者暫時的棲息地,成為一家沒有客房的客棧,當初丁克的父親送他去桑坦德學院途經此地的時候,就在這家酒館靠近牆角的地方休息了一宿。
丁克現,和九年前的記憶一樣,這個臨近港口的城市還是那麼破破爛爛的,街上偶爾出現幾個人,大都行色匆匆。
丁克循著記憶的腳步往前走,旅行者之家便像一位約定好的見面的朋友出現在那裡,只是它已經等了整整九年。
越往前走,父親的影子便越清晰起來。當初,就是在小酒館中逗留一夜之後,宿醉後,一身酒氣的父親帶著他上了駛往桑坦德城客船。
那時的他滿懷欣喜,一切彷彿都是新鮮的,都那麼有趣兒,他盡情地看著周圍閃現的景緻,並試著和它們融為一體。但是當他走進它們的時候,又覺得有些格格不入,難免暗自神傷,開始追思在領地時的美妙時光。
旅行者之家的側面照樣是一個馬廄,他記得父親那匹棗紅馬就曾寄放在這裡。
馬棚旁邊的那個窩棚已經不在了,那是小夥計盧克索呆的地方,他是老闆僱傭來專門負責為客人看馬的。
當初,丁克在父親的囑咐下去察看棗紅馬的時候和這位看馬的年輕夥計結識,並很快被他從冒險者口裡學來的小曲兒吸引,很快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變成了朋友。
盧克索是丁克出行以來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比他大三歲,但是腦海裡卻有千奇百怪故事,丁克趁父親醉酒的時候溜到他的窩棚聽他講了半晚上的故事,凌晨時分才偷偷溜回父親身旁。
臨行之前,丁克將一枚精緻的銀帶扣送給了他作為紀念。
現在想來,恐怕這些故事大都是這位小夥計的臆想,欺騙他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不過那段情誼確實值得回味。
“汪汪!汪汪!”正當丁克準備推開半掩的門扉時,一陣狗叫從馬廄那邊傳了過來。
立即,一隻金色的長毛草原獵犬竄了出來,衝著丁克歡快地跑來跑去。
一定是克拉拉,那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