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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被捧幾下她就暈陶陶的,不記得自己是

誰了。少了多少衝突血光,不挺好?

唐晨是她出頭罩的,大妖小怪不免忌憚,我也省心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開心快樂。

跟我這麼久,她頭回這麼風光,舒心又快意。她老為了是我的式神悶悶不樂,覺

得被人看小。現在我一低頭,大家就會覺得她這麼厲害,降伏了自己主人,更崇

拜幾分。

我跟唐晨解釋,他一路笑。「妳們打打鬧鬧,其實妳疼著荒厄,荒厄還挺愛妳的

。」

「你可別這麼跟她說,瞧她吐給你看。」我笑著走入朔的咖啡廳。

一走進去,大大的吸了口氣。這世界上我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地方。充滿森林氣

息的「家」。

「朔!」我衝到櫃檯,爬上高椅。

朔撐著腮,笑笑著看著我,既沒有不高興,也沒特別高興。但我喜歡這樣。

「我把行李扛上去。」唐晨跟朔打招呼,「妳們好久沒見,先聊聊,我忙去了。

「這孩子還是這麼貼心。」朔衝著花草茶,「該了結的,都了結了嗎?」

我就知道。這該死的巫婆什麼都知道,才硬把我趕上臺北。「了結了。」

她推了杯茶給我,自己斟了另一杯。「還想北上度暑假嗎?」

這話問得我一怔。還想去嗎?讓那些良善的人們環繞,過著普通少女般的生活?

「…一個暑假就夠了。」我喝著花草茶。

她瞅著我,我也平靜的望著她。

那種生活真的很有吸引力。唐家爸媽就是我心目中該有的爸媽,那種家庭生活是

我夢寐以求的。

但終究不是我的。

我不可能嫁給唐晨,將來他若有了伴侶,唐家爸媽和我感情又培養的早,讓唐晨

未來的太太怎麼辦呢?將來難以割捨的,必定是我。由儉入奢易,由奢反儉難。

我會更捱不住清苦,反而生怨妒。

這對荒厄的影響太不好了。不是唐晨是我的責任,荒厄更是我的責任。

朔撐著臉看我,情緒深染,不用什麼語言。「喜聚但畏散,嗯?也罷,不這樣就

不像彆扭的妳了。」她用種閒聊的語氣,「肅柏要我寒暑假過去小住的時候,順

便把妳帶去。他新添了一個小小產業,離他家沒三步路。」

我張大了眼睛。世伯的意思是…是…?

「『自己家的孩子,不能年年去打擾唐家。』」她複述著世伯的口信,「但他又

不好意思對妳說,要我跟妳說了。他呀…可是很疼妳的,又很介意妳的看法。我

這麼去住一陣子,不怕別人說,卻怕妳心底不自在。」

我才感動得熱淚盈眶,朔又讓我面紅耳赤。「這…這…你們、你們都是大人了,

我、我們小孩子能有什麼看法?」

她用種有趣的神情看著我,讓我非常不自在,別開頭,期期艾艾的問,「妳、你

們…相處得還、還好吧?」

「我們相處的很『和諧』。」她又幫我斟了杯花草茶。

還好朔還知道「含蓄」怎麼寫。我低頭喝茶掩飾臉紅。

「肅柏的房中術研究,頗入精髓呢。」她泰然自若的說。

我又噴了一櫃臺的花草茶,險些把自己嗆死。

我咳得驚天動地,朔笑笑的擦了櫃檯。「想說妳去臺北一趟,眼神都成熟起來,

怎麼又這麼孩子氣?」

咳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指著朔。

「這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