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
寧楚伸手探了探他脈搏,驚疑地發現他受傷居然很重,不是外傷,而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血腥味是跋鋒寒吐出淤血,衣襟上沾有很多。“是誰打傷你?曲傲功力還沒到這種程度。”
跋鋒寒還是沒有說話,但是環著寧楚手臂卻在微微地顫抖。
寧楚沒有再追問,跋鋒寒反常讓他想起了一件事,在原著裡,跋鋒寒在擊敗曲傲之後,就回大漠去了。寧楚看著跳動燭火,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淡淡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走?”
跋鋒寒聞言一震,半晌之後才啞著嗓子說道:“明天。”
寧楚撇了撇嘴道:“那我們還有一個晚上。”他話剛說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被放倒在床鋪之上,隨後一具熟悉身體狠狠地壓了上來。
“寧楚,你練武功,是不是道心種魔**?”跋鋒寒看著他雙眼,慎重地問道。
“嗯。”寧楚伸手開始扯開跋鋒寒衣服,他們有好幾天都沒雙修了。明天他又要走了,換床伴是個很麻煩事情,真是可惡。
“答應我,別讓人知道你這武功是怎麼練……”跋鋒寒舔了舔乾燥唇,有些祈求地說道。
寧楚卻沒有說話,只是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他以為他和他雙修,是為了練功嗎?寧楚眼中劃過一絲悲哀,若真是那樣話該有多好?若是他有個健康身體,又怎麼肯做這種事情?
看著跋鋒寒凝視目光,寧楚心臟突然變得很痛,不同於發病時候鬱結難受,卻同樣讓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也是有自尊,出谷以來,除了看出他有心疾魯妙子,他沒有向一個人說出他病。他因為這個病被石之軒拋棄過一次,更不想因為這個病而被認識朋友嫌棄。
他只是想作為正常人活下去,原來,還是很困難。
看著寧楚抗拒僵硬表情,跋鋒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今天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在御道之上,他當街打敗曲傲名揚天下,一戰成名。這場酣暢淋漓勝利最適合畫上他洛陽約戰完結符號,他本想來見寧楚,好好地陪陪他。但卻沒想到在來這裡路上,被石之軒一掌打得重傷。
石之軒說,若不想寧楚死於非命,就必須離開寧楚。
跋鋒寒苦笑,知道這人是看透了他。若是用他自己性命來威脅,他是絕對不會離開。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這世上,誰武功最高,才能說得算。
他不恨石之軒,只恨自己武功不夠高,竟連自己最珍視人都無法保護。
這一夜,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各懷著心思,只是單純地相擁而眠。
在太陽光照進屋內那一刻,跋鋒寒便醒了。確切說,他一整夜都沒有睡,內傷痛苦和無力感讓他深深地糾結。他無法對寧楚說出真相,因為他是大漠一匹孤狼,即使受傷了,也習慣自己去舔舐,而不是依附其他人力量。
他要繼續去修煉,只是這次,前進目標中,有了他。
寧楚正沉沉地睡在他臂彎中,晨光在他瑩白肌膚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白光,跋鋒寒半撐起身子,呆看了半晌才想起,他倒是已經打破了他們床伴契約中第二條。寧楚素來不會在他身邊沉睡。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毫無防備睡顏。
跋鋒寒定定地看著寧楚恬靜臉容,像是要把這一幕深深地印在心底。
“昨晚那個問題,不答應我也沒關係。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
等我……
跋鋒寒把未盡話語,化為一吻。
只是一個簡單雙唇相碰。
當房間門開啟,又重新關上時,寧楚睜開了雙目。
他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