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感情非常遲鈍,但也不能鴕鳥地認為徐子陵對他只是單純的兄弟之情。寧楚避開對方灼熱的目光,一低頭,卻看到了徐子陵的腳邊已經積累了厚厚的枯葉,竟把他的腳面都已經埋沒了。
看來寇仲說得竟是真的,這個傻子站在這裡許久未曾動過了。
“先進屋吧。”寧楚心一軟,見徐子陵仍沒有動彈,便伸手過去拽他的袖子。
徐子陵這次倒是一拽就動了,然後順理成章地握住了寧楚的手。
寇仲也不甘示弱,搶上去拉住寧楚的另一隻手,率先進了屋,得意洋洋地說道:“在小陵當望妻石的時候,這屋子可是我收拾的哦。”這裡是幽林小築外的那間石屋,他和徐子陵被石青璇趕出小谷外,又不知道去哪裡尋寧楚,但見黑墨在小谷內,寧楚肯定會回來的,所以才在這間嶽山住過的地方落腳。
寧楚總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像是達成了什麼默契一樣,但他暫時沒什麼興趣去打探,這種三個人手拉手走路的狀況讓他瞬間感覺回到了幼兒園時期。所以當他一進屋看到桌上有水瓶和水杯,便藉著倒水的動作,滿臉黑線地從他們手中抽回手。
“小楚,你的臉色不怎麼好,出了什麼事了嗎?”徐子陵挑亮桌上的油燈,目光爍爍地盯著寧楚。他對寧楚的瞭解甚深,又全身心地擔心著他的身體,所以此時看他臉色蒼白,便憂心忡忡地追問道。
“沒什麼,沒休息好而已。”寧楚淡淡道,他有兩天一夜都沒怎麼合過眼了,臉色蒼白一點很正常。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去睡覺,寧楚抬手把手中的水一飲而盡,決定先不去管這兩個小子了,他要趕緊回幽林小築睡覺。
可是就在他剛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時,忽然感覺到他面前的兩人氣勢一變,正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時,坐在他右邊的寇仲突然按住他的右手,一把擼起他的袖子,只見白玉般的手臂上,幾道青紫的繩索勒痕觸目驚心。
徐子陵倒抽一口涼氣,在另一側拉起寧楚的另一隻袖子,果不其然,也有著一樣的淤痕。
“是誰做的?”徐子陵鐵青著臉,壓抑著怒火問道。雖然知道寧楚的身體極易留下痕跡,但這種儘管已經上過藥,卻仍紫中已經帶黑的淤痕,絕不是隻綁了一小會兒就能留下的痕跡。
寇仲直接湊過去扯開寧楚的衣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檢視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痕。徐子陵則直接伸出手指,輸入一縷長生氣,探測寧楚體內的情況。
寧楚被他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兩人雖然是關心他,但也不能這樣不經過他同意就動手動腳扯衣服的吧?儘管他們都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了,可是他卻由於不想和他們兩人同時產生糾葛,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所以,寧楚僵硬地抽回徐子陵掌中的手,揮開寇仲的毛手毛腳的爪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漠然道:“沒什麼大事,只是不小心被婠婠和楊虛彥抓到了,想要用我逼迫侯希白放棄不死法印而已。”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了一個眼神,均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警覺。侯希白對寧楚的企圖,他們是一開始就看在眼裡的,如今又出了這種事,雖然寧楚沒有詳談,但也能猜出最後是侯希白救出了他。這份救命之情,恐怕就會在天平上增加不少法碼。再加上侯希白本就算是寧楚的師兄,身份上比他們更加親近。
“你們做什麼?”寧楚皺眉,看著他們兩人同時起身,徐子陵單膝跪在他的身側,而寇仲則站在了他的身後。雖然看不到寇仲的表情,但徐子陵面上那種嚴肅的神情,已經讓寧楚升起警戒。
徐子陵仰起頭,俊逸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認真地建議道:“小楚,我和小仲一起替你療傷治病怎麼樣?”
寧楚聽了這話,饒是他平淡無波的心都嚇了一跳。太荒謬了!他剛想站起身,卻被身後站著的寇仲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