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露出一臉驚喜,手上的力道也不小,看那架勢,若是這一棒子挨結實了,恐怕就是一座小山,也能給他打出一條縫!
任文軒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泰然如常,彷彿屹立不動的巍峨巨山,根本不在乎詹問以及他手裡那根繡花針一般的黑色長棍!
就見那漆黑的棒子毫無阻攔地落在了任文軒的左肩頭,詹問,連同其餘五蓮使、蓮雨妃都一下露出驚喜之色,以為任文軒“名不副實”,根本沒有傳聞中那樣的“神奇”,連詹問簡單的一棍都接不了!但下一瞬,這些魔人立刻心生極寒,因為那長棍沒能順勢繼續打下,而是穩穩地停在了任文軒的肩頭上!
“年輕人已有這等功夫,著實不賴!只可惜身處魔門不行正路,永不得最終之道!”任文軒負手而立、紋風未動,只是抬眼注視著身前詹問,揚聲說得這麼一句!
詹問忽覺頭腦嗡鳴,似有一道閃電細若遊絲,以肉眼難辨的姿態“嗞啦”一聲竄進了他的腦海之中,整個神識都被其震動,眼前任文軒的身影忽然越來越大,直讓他深覺高不可攀,似乎完全不可與他匹敵!
“哐當”一聲,詹問那漆黑的長棍從他手裡滑落在地,眾人看向他時,只覺他雙眼空洞無神,幾乎便是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不免各自心下震驚!
“方才在藏書閣中隱隱聽得蓮宗主打算借閱‘寶王圖’,看來宗主也知曉不少江湖秘聞!黑蓮宗於北方迅速崛起,勢力之大,足可匹敵一國!在下心想,宗主既然想要‘寶王圖’,恐怕圖謀的不止是江湖上流傳的那些‘寶藏’吧?”任文軒轉臉問蓮雨妃道。
蓮雨妃將目光從那一動不動的詹問身上也轉向任文軒,似乎這才回神過來,勉強一笑說道:“任掌門既然已經這麼猜測,又為何要問雨妃?”
“在下只是想向宗主確認一下,看看宗主是不是在下所認識的那位‘故人’之後!”任文軒從容說道,“當年在下尚未接任掌門之際,曾去過北方,那時已經聽聞‘黑蓮宗’的名號,只是當時其內人丁稀少又極少有弟子走動江湖,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曉!不過在下可是認得當時黑蓮宗的宗主,以其心性,恐怕不是那‘邪魔外道’之輩!如今蓮宗主坐上宗主寶座,敢問,可是前任宗主‘月妃’親自任命的嗎?”
聽到“月妃”二字,五蓮使和蓮雨妃都是一怔,而蓮雨妃更是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之情。只是蓮雨妃為魔教妖女,一瞬間就又換上了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輕笑,回答道:“自然是她任命!怎地,任掌門不相信?還是說任掌門覺得雨妃背離了前任掌門‘教誨’,使黑蓮宗成為魔門,便不配做這宗主了?”
“在下閉關許久,卻也只悟出一個道理,雖然陰陽必有一方,但最終也會殊途同歸!正道、魔道向來只是一場形式,無非追求的是那‘名利’二字,雖根本意識不同,但本身並沒有差別!不過若是將‘命’這一字當作兒戲,隨意屠戮殘害,卻是違背了好‘生’的天意,勢必走入偏僻一隅,從此與大道相離!宗主既然身為一宗之主人,是否也該為黑蓮宗作順應大道的打算?”
蓮雨妃聽得一陣迷糊,隨即卻又嬌笑起來,對任文軒道:“任掌門說得盡是大道理,但最終還不是以口舌規勸雨妃放棄這一切皈依你正道門下?正道領袖說出這種騙小兒家的話,也不知羞恥臉紅!”
“既然宗主認定之道不同,在下也再無規勸可言,僅僅代表‘大道’給爾等迷途之人一點兒警示!”任文軒淡淡說罷,雙目一瞪,身後一道青光沖天而起,聽得“嗡嗡”聲鳴,那青光忽地折回,緩緩漂浮在任文軒身前,眾人這才看清,那散發此青光的是一把古樸的長劍!
此劍看起來極為普通,除了那有些年月、透著蒼老氣息的劍柄能夠一看外,簡直與一把鐵劍毫無區別!
但就是這麼一把極是尋常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