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應吞了下口水,稍帶結巴的說:“我的意思是,這裡是吉布森的場子,從沒人敢在這裡鬧事……”
“你……說誰是小丑?”沃克原本有些稚氣的臉上此刻蒙上了嚴霜,他和那侍應接近到不能再接近的距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用殘忍的語氣問。
吉布森和沃克背對著,他一動不動,任由沃克質問。那侍應見吉布森一直沒說話,張開嘴動了動,沒再說什麼。
“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是這條廢柴,還是你。”沃克回身站在吉布森面前,盯著他問。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好像沒覺察到吉布森一伸手就可以將匕首捅進他的身體。
“你想幹什麼?”吉布森摸不清他的底細,臉不改容的問。
“曉翎,你過來。”沃克朝方曉翎招手,方曉翎馬上繞過吉布森身邊走到他身後。看著她的侍應一猶豫,已經被她走開了。吉布森掃一眼被扯開窗簾的視窗,沒說話。
“昨晚我幾個兄弟拉我過來找樂子,沒想到我女朋友太小氣非要要跟著過來阻止,她不認得路走進了你這裡。怎麼,總不能進來喝杯咖啡就被你強姦了吧。”沃克對吉布森說。
吉布森一反手將匕首收了起來,他看著沃克和方曉翎,充滿懷疑的問:“她是你女朋友?你是誰,我在這邊從沒見過你。”
“我不在這一區混,昨晚是我的兄弟請我過來玩,因為他們說這裡有很多漂亮的妞。可我不知道有人居然敢在這裡逼良為娼,現在還沒事發生,所以是我一個人進來領我女朋友走。要是她被欺負了,那我和我的兄弟都會很不高興。”
吉布森走進一步,伸出中指指著沃克的胸口說:“別以為我也不認識外面那幾個小癟三,你以為他們敢衝進來為你出頭。你覺得就憑那幾個人就敢砸我吉布森的場子,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乳臭味乾的小子。”
沃克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冷笑著說:“那是因為我們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你敢動我女朋友一條頭髮試試,我們馬上砸了你這狗窩。”
吉布森和沃克對視了整整一分鐘,沃克依然屹立不動。方曉翎在沃克進來之後並沒有呼喊他的名字,這一點令吉布森很疑惑。但想起那次在學校裡面打架挺狠的中國人,還有基茨的警告。吉布森終於緩緩說道:“你別讓我知道你今天出了什麼花樣,否則,你到哪我都找得到你。”
沃克聳聳肩,回身拉著方曉翎的手就往外走,他走的不急,方曉翎跟著他也只能慢慢的走,心裡依然忐忑不安。突然身後傳來酒瓶落地的玻璃粉碎聲,方曉翎手一顫,沃克低聲對她說:“別往後看。”他自己連頭都沒有擺動一下。
方曉翎只覺得後頸和頭皮發麻,短短的十幾米好像走了好長時間。當沃克帶著她終於走出咖啡廳,她看到室外燦爛的陽光時,才心有餘悸長噓一口氣。沃克牽著她的手繼續走,走出一段路方曉翎回頭望。吉布森他們沒跟來,只是那五個沃克的兄弟,遠遠的跟在後面。
走出了紅燈區這條路,沿著地下賭場那條路繼續向前走,方曉翎發覺那五個人還跟著他們,忍不住問:“沃克,那五個人是你的朋友?為什麼一直跟在後面?”
方曉翎這時發覺沃克的面色很蒼白,他的笑容似乎是擠出的,沒有了剛才的自信:“他們要保護你到安全的地方。怎麼,剛才在賭場裡走得那麼急,連桌上的籌碼都不理了?”
“剛才在賭場裡遇到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來不及跟她打招呼,所以跟著她一直走到那裡……”方曉翎有點遲疑著說。
沃克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他們去對面的旅館開房,所以你就進咖啡廳裡守著,希望等他們出來。可見你從來就沒去過那裡,咖啡廳只是個幌子,實際上幹什麼你現在知道了。我知道你進去以後不會遇到好事,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