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教育廳的設施只能用寒滲來形容了。
“是哦,這年頭,教育廳可是個清水衙門,一年到頭,能拿到千把塊的經費就不錯了。”從教育廳出來的一箇中年看到王金談的打扮,搖頭嘆道。
“這位先生從裡面出來,可是陝西教育廳中的官囘員?”
“有什麼事。”
王金談道“我是蓮舌居士介紹過來的,有他的介紹信,想見郭廳囘長一面。”
“蓮舌居士?”中年看了王金談兩眼,“把信拿來給我看看。”
王金談連忙把信送上。
中年開啟掃了幾眼,又看向王金談,“確實是蓮舌居士的字跡,你找我什麼事?”
王金談吃了一驚,“你就是郭廳囘長?”
“陝西教育廳這種部門的廳囘長,別人還不願意冒充呢。”郭希仁言語間透露著對當囘局深深的失望。由於陳樹蕃為人貪鄙,陝西每年的教育經費少得可憐。再加上郭希仁沒有對陳樹蕃曲意逢迎,甚至連教育廳部分人員的薪俸都拿不全。
王金談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這樣,由在下做東,請郭廳囘長到酒樓,邊吃邊談。”“無功不受碌,請吃飯就免了,如果不嫌這裡簡陋,就到我的辦公室一敘吧。”郭希仁搖頭拒絕道。
一起來到郭希仁的辦公室,謝金談左右打量了一下,除了有點舊的桌椅,書,還有一個水壺外,再找不到別的東西。
“請坐,簡陋了些,莫見怪。”郭希仁給王金談倒了杯茶。
“郭廳囘長客氣了。”王金談接過茶道,“以郭廳囘長在陝西的德高望重,留在西安真是屈才了。”
郭希仁面現訝sè“哦?你是來當說客的?不知道哪位達官貴人想要請我?”
王金談道“陝北今後不歸西安的陳督軍管了,不知郭廳囘長願不願意到陝北一展所長,為陝北的民眾謀福祉?”
“東北興帥!”郭希仁道“陝北貧困,每年能讓下面的民眾吃飽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別的餘力替老百囘姓做事。怕跟呆在西安差不多吧。”
“郭廳囘長此言差矣,興帥目光深遠,重視教育為民國罕見,豈是陳樹蕃之流可比的。”王金談道“不說別的,光是奉天就有好幾所大學,奉天理工,交通大學,醫科大學,礦業大學,高等師範,自從黑龍江和吉林也納於興帥治囘下之後教育上的投入也是前扎未有。相信郭廳囘長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郭希仁有些意動“東三省本來就富庶,不比陝西貧困,興帥真願意拿錢財來填陝北這個窟窿?”
“看來郭廳囘長還是有些不信了。”王金談看到郭希的表情,知道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不說別的,來之前興帥跟我說了,不管陝北的收成如何,今後每年都會撥下50萬元用來重振陝西教育事業。”
“50萬元!”郭希仁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不錯,只要郭廳囘長願意上囘任陝北民政長一職,50萬元即刻到位!絕不拖延。郭廳囘長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興帥在教育界的這塊金字招牌。能在陝北為百囘姓謀利,總比呆在西安空度歲月要好。郭廳囘長只需要往陝北去一趟,到時候不能兌現,再回來也沒什麼損失。”
“好,我去陝北,不過現在西安是非常時期,我要舉家遷往陝北,恐怕會有點困難。”郭希仁道。
王金談眉毛一揚“郭廳囘長放心,興帥要幾個人,陳樹蕃還沒膽子阻攔。除非他想重新開戰。若不是陝北道路艱難,以致於後勤補給困難,早就打到了西安。哪裡能容得下此獠繼續在西安為囘非囘作囘歹。”
“僧笠兄,有件事要和你談一談。”樊鍾秀左顧右盼,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把胡景翼拉到了一邊。
胡景翼笑道“醒民兄,有什麼事直說,這麼神神鬼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