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主考的先例,故此,梁大人他!”
說到這裡,盛長柏搖了搖頭,第一時間就否決掉了祭酒大人。
說句實話,國子監的祭酒也是頗為悽慘的。
因為每每輪到鄉試、會試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被人推選出來,成為主考官的候選人,但是,到了最後,他們又往往會第一時間就是被淘汰,繼而只能擔任副考官。
簡而言之,他們這個職位就是專門陪跑的。
“嗯!”
當盛長柏說到這裡的時候,盛長權在一邊贊同地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確實在理。
“至於,孫大人!”
說起吏部尚書孫之行的時候,盛長柏微微頓了頓,神色間也是不由變得更加嚴肅了一些。
看得出來,盛長柏對於孫之行,是充滿了一種忌憚的感情。
“孫大人此時正是處於緊要關頭,他若是想要爭取進入內閣的話,那必然是沒有時間心思來擔任這屆鄉試主考官的,故此,算來算去,也還是翟大人的機會最大!”
也不知道盛長柏在停頓的時候在想什麼,只是見他在恢復過來後,輕描淡寫地將話題點在鄉試主考官的事兒上,繼續道:“而且!”
“我記得,翟大人這陣子在翰林院的時候,就常說人手不足,似乎是有想要再找些人,補充一下各衙門人手的想法。”
“所以,我想此次鄉試,怕就是他招收人手的最好時機了。”
盛長柏現在就是翰林院的編撰,也就是說,翟大人就是他的頂頭老大,他結合自己所瞭解到的實際情況,再經過這般推算,得出的結論倒也不算離譜。
“不錯!不錯!”
當盛長柏把所有的話都給說完了之後,盛紘的眼睛裡忽的閃過了一抹讚賞之意。
甚至,他還十分罕見地露出了笑臉。
盛紘一邊輕捋著自己的鬍鬚,一邊欣慰地看著盛長柏,面上一片祥和。
“長柏,你把這些問題看的很全面,也分析的很到位!”
“看來,這幾年的磨鍊,你也已經是有些效果了!”
盛紘的這番讚揚,倒是讓一旁的盛長柏、盛長權兩兄弟感到有些別捏,畢竟,這可是千年難道一見的場景——盛紘當面如此誇讚自己的兒子!
“父親,您謬讚了!”
面對盛紘的“慈祥”,就連盛長柏也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彆扭地放下了自己置於身前身後的那雙手,用一種儘量沒有波動的語氣說道:“兒子不過是在瞎想而已,最後,還是要請您老人家一錘定音才是!”
“咳咳!”
經由這一番提醒,盛紘也很快就是醒悟了過來,於是,他趕緊收回了笑容,板起了自己的臉,重新變回了那個盛長權熟悉的“嚴父”。
“呵呵!”
盛長權在心裡暗自暗笑,但面上卻是裝作低頭的模樣,躲過了盛紘尷尬的瞬間。
“長權!”
眼見屋子裡“無人知曉”自己的尷尬時刻,盛紘方才是放心地開口說道:“你二哥哥推測的不錯,本次鄉試的主考確實就是這位翟大學士!”
雖然,不知道盛紘是從哪裡打聽來的訊息,但是,他老人家敢這麼說,那就必然是真的了。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盛長權的身邊,繼續先前的話題,道:“長權,你要記住!”
“在接下來的這幾日裡,你就向你二哥哥多多請教,好好記住這位翟大學士的性子,喜歡的文風又是哪樣?”
“將這些東西都記在心裡,後面,也好用上!”
盛紘又重新坐了下來,道:“長權,你也不是第一次參考了,想必,這些東西你都是明白的!”
“是,父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