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還很難說。”
我的腳步一頓。
景澤的意思是,他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如果被我沾上,不知道會不會有傷害。
我心中的抱怨在瞬間煙消雲散,卻也並未去接他的話,只是重新坐回了原處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
那時候我想,景澤三番四次救我出險境,雖表面高冷卻事事心思縝密。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救命之恩我總是要記在心裡的。
就在這時,船身微微震動了一下,船伕撐著篙對我們說:“已經到了。”
片刻之後,我和景澤跳下了船,穿過雲霧就看見眼前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山道。阿布村青磚瓦樣式的房子就稀疏地建在山道的兩旁,周圍一片片綠樹成蔭,儼然一副山水田園的好風光。
船伕已經撐著船回去了對岸接方北宸和葉甜。
我坐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發現景澤已經替自己的手背纏好了紗布。
約摸又過了十分鐘,那條小船透過晨霧再度靠了岸。
方北宸逮住葉甜下了船,將她推至最前方吩咐道:“帶路進村子。”
阿布村不大,此時又是破曉不久的清晨,山野間只聞得陣陣嘈雜的鳥叫聲。葉甜一邊帶著我們往村子裡走,一邊擔驚受怕地問我們:“幾位貴客,你們這是要我帶你們去哪兒啊?我真的不知道衣冠冢在哪裡,你們還是放過我吧。”
“往村子的中心走。”方北宸淡淡回應道。
不一會兒,踏過數級彎彎曲曲的石梯,遙望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塊空地。那兒似乎有村民正在唱歌,山歌的音調高亢,歌詞卻是聽不懂的方言。
我問葉甜:“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葉甜告訴我,是在進行阿布村的一個古老儀式,為滿週歲的孩子進行天神的洗禮。
我聽得一頭霧水,正要問她詳情,耳邊突然聽見一聲尖銳的貓叫聲。昨夜那些“貓妖”的畫面還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感覺腳上有什麼東西蹭了我一下,嚇得整個人都快要炸了起來。
身旁的方北宸倏地握住我的手,輕聲對我說:“夫人別怕,是隻貓。”
我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不過在他寬大手掌給予的力量下,逐漸淡定了下來。低頭才發現果真是一隻三色的大花貓,正在我們腳邊穿來穿去,也不知是在表達友好,還是在向我們討食。
我心有餘悸,對眾人說繼續走吧。
誰料景澤突然輕輕彎了彎唇角,蹲下身子摸了摸那隻貓的腦袋。
我心說難不成景澤喜歡貓?正想著,就見他的手一怔,猛地就站起了身來。他將頭轉向右手邊的山林,叫了句:“什麼人?”
話音剛落,我看見山林間發出一陣沙沙聲,下一秒景澤就一個飛身追了過去。
我也想跟過去看看,可方北宸一直握著我的手,輕聲道:“他無論抓不抓得到人,待會兒都會來找我們。我們還是分工行動,先去探一探鄢泰初的情況吧。”
就在昨夜得知了衣冠冢這件事後,方北宸曾提出過自己的猜想……人死後化作鬼魂,魂魄是最為戀舊的。如果衣冠冢裡真的埋的都是鄢泰初生前的至愛珍寶,那麼說不定去那兒就能找到他的一絲魂魄。
葉甜又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走到空地之時,那兒已經聚集了好多穿著布衣長衫的人。
我心說阿布村還真是封閉,都21世紀了村民還如同古代人般穿戴。
在空地的正中央擺著一籮筐的紅色小果子。那群村民唱完歌之後,從人群中就擠進去十來名年輕的婦女。她們的懷中抱著週歲大的孩子,有條不紊地排著長隊。
一位頭戴銀釵的老人家駝著背站在籮筐旁,將紅果子分發給這些婦女。婦女接過果子後就餵給了懷中的孩子,然後跪在地上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