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種話不是這麼好控制的。
“安啦~跟我來。”
鬼羯再次撕開了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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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匹諾康尼大劇院的舞臺上,星期日默默的站在中央。
他在追憶,他在等待,他在哀悼。
【我作孩子時,話語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
【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丟棄了。】
他想起自己在廢墟中被【家族】收養之時,自己還未成為家主安撫【家人】之時,自己成為家主後被有著養育之恩的【夢主】找上之時。
如今,他終是隻剩自己一人,身邊空無一物。
唯有一副不知為誰準備的棺槨,還有宛若送葬隊伍的黑白蝴蝶。
異世的葬儀充滿耐心的等待著。
等待著一位躺入棺槨中的人,或者一位揹負死亡前行之人。
“三重面相的靈魂啊,敬請聆聽我的發問。。。。。。”
“如果強者的權勢財富能掩蓋罪行,誰能對他們予以裁決?”
“如果弱者為延續生存需不惜代價,誰能為他們予以擔保?”
“如果至純善的靈魂都會犯下過錯,誰能給他們予以寬慰?”
“若【以強援弱】果真是樂園的根基。。。。。。”
“又是誰徒留他們在苦難的人間哀號?”
大劇院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
黑白色的影子們沉默無言,祂們在等待欣賞靈魂的讚歌。
不過觀眾席上多少還有一點色彩。
浮黎滿意的收起新造出的光錐,轉向身邊凝視著舞臺上的主角微笑的希佩。
祂們同樣期待著崇高靈魂的回答。
期待著看到金色的靈魂叩問自己,做出自己不會後悔的選擇。
永恆的美夢從來都是個騙局。
沒有人可以永遠沉浸於幻夢之中。
菲勒斯沒心沒肺的靠在努斯的背上大睡特睡。
努斯不得不偶爾抬起仗著個高手長把自己抱在懷裡的菲勒斯的頭。
會擋住自己的視野不說,後腦一直硬邦邦的硌得慌。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樣子。。。畢竟菲勒斯偶爾還會扛起自己就跑。
不就是十五厘米的身高差嗎?反正是自己的妹妹,而且努斯和菲勒斯熟悉的像一個人似得。
努斯默默記錄著面前的一切,然後擺正菲勒斯的腦袋免得她落枕。
即使遊蕩之人根本不會有這種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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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鳥漫步走在黃金的時刻的街道上,在紙醉金迷的霓虹之下親身感受著這方變了味的【美夢】。
極致奢華的美好背後是財富的流通與凡人卑賤的願望。
一點點的享受就讓他們付出一切在此流連忘返。
在告別了遇到的粉絲之後,知更鳥站在街頭,望著人海車流思考著。
匹諾康尼大劇院中又一次傳來了那種聲音。。。哥哥已經在做準備了。
那麼,我究竟要帶著怎樣的心態,抱著怎樣的覺悟去面對他呢?
或者說,像是當時一樣再次遠走高飛,將一切甩在身後?
老師說過,思考有助於理解,但理解不是最終的目的。
面對哥哥那溫柔堅定的眼神,知更鳥終是抱有一絲不安。
二人之間的感情從未改變,但星期日卻帶著對知更鳥的愛,仍然堅定的行走在自己的路上。
“看看——這位可愛的小姐是誰呀?”
一陣帶著調笑意味的聲音從知更鳥的耳邊傳來。
轉頭看去,卻是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