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裘遠正在跟人商量接下來該怎麼應對敵人的攻擊,忽然聽到管家來報。
「大公子,王爺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裘遠皺眉問道:「不是說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嗎?」
管家哭著道:「我不知道啊,剛才王爺忽然就吐血了,還昏迷不醒,大夫說他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裘遠沒辦法,只能對青衣郎君說道。
「先生,你幫我看著點兒,我很快就回來。」
青衣郎君微微頷首:「嗯。」
他目送裘遠急匆匆地離去,神色逐漸變得冷淡下來。
他站起身,對屋內的其他人說道:「我還有點事,要暫時離開一下,你們繼續商量。」
青衣郎君沒有去管別人的反應,徑直走出書房。
他跟在裘遠的後方,眼睜睜地看著裘遠進入長生居。
片刻過後,長生居的房門被再度拉開,走出來的人卻不是裘遠,而是裘晟。
裘晟手裡還拎著個血淋淋的人頭。
那是裘遠的項上人頭。
青衣郎君在看到那顆人頭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他原本以為裘遠會死在太子手裡,卻沒想到,裘遠最後居然死在了自己親弟弟的手裡。
裘遠殺了自己的二弟,最後又死在了三弟的手裡。
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青衣郎君遠遠地朝著裘晟拱了拱手:「三公子。」
裘晟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神情麻木地繼續往前走。
人頭不斷往下滴落鮮血,在他身後留下一長串的刺目痕跡。
裘晟去了書房。
他將手裡的人頭扔到桌上。
在場眾人全都被嚇得半死,紛紛往後退,一臉驚恐地看向裘晟。
裘晟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哥謀害太子,又親手殺掉二哥,此等喪心病狂之人,死不足惜。我現在殺了他,是替天行道,你們可有意見?」
眾人哪敢有意見?
他們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裘晟:「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就開城門,迎太子入城。」
……
城外營帳內,洛清寒正在閉目養神,江遠山忽然衝進來,笑著喊道。
「殿下,城牆上方掛起了白旗!敵人投降了!」
洛清寒睜開雙眸,面上不悲不喜。
他像是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洛清寒走出營帳。
遠遠地望去,可以看到城牆上掛著的白旗。
那是敵方投降的標誌。
城門緩緩開啟,裘晟親自帶著五萬赤霄軍出城。
他們當眾脫掉盔甲,丟掉兵器,並下跪磕頭表示臣服。
江遠山立即命人上前收繳兵器盔甲,並逐個登記姓名。
裘晟被單獨帶到太子的面前。
此時的裘晟雙目發紅,面色蒼白,神情麻木,哪怕是被人按著跪在地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對外界的一切都已經不在乎了。
他懷裡還抱著個木匣子。
洛清寒的視線落在木匣上,問道:「這是什麼?」
裘晟開啟木匣,露出裡面放著的人頭。
那是裘遠的人頭。
洛清寒問:「你殺了他?」
裘晟沙啞地應了聲:「嗯。」
洛清寒問:「這是誰的主意?」
裘晟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是父王的主意。」
洛清寒:「陳留王還好嗎?」
「不太好。」
洛清寒沒有再說話。
等江遠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