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大化上人和另外三尊道祖的死活麼……
他們又不是媯家人。他們的死活和媯樹義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一群聞到了香味,想要湊上來討幾根骨頭啃的走狗,這種走狗。哪怕是道祖級的走狗,媯家也不覺得他們有多珍貴。
媯樹義施展開媯家秘傳的飛火流星遁法,身形化為一道奪目的流星,帶起一條長有萬里的流光,眨眼間就橫跨大半個星域,眼看就要消失在茫茫虛空中。
但是斜刺裡殷血歌掌控著血魘艦,以遠比媯樹義快出十倍的速度呼嘯著撞了過來。
血魘艦是血妖一族的傳承靈寶,除開體積沒有帝嚳艦巨大,防禦力和攻擊力沒有帝嚳艦恐怖以外,單純從速度上而言,血魘艦甚至比帝嚳艦還要快了許多。
這種傳承自太古時代的靈寶,曾經作為鴻蒙道聖級別存在的座艦,他的速度根本不是現在的大羅金仙,哪怕是自稱為道祖的大羅金仙所能比美的。
帶著滾滾血浪,血魘艦發出興奮的嘯叫聲,帶著濃郁的血光狠狠的撞在了媯樹義的身上。
雖然比帝嚳艦的體積小了許多,但是血魘艦畢竟也是長達百里的鉅艦,媯樹義被血魘艦狠狠的撞擊,就好像一顆大西瓜砸在了一粒芝麻上。
一聲慘嚎,媯樹義的護身仙光紛紛粉碎,他身上的大羅道器抵擋不住先天靈寶的撞擊紛紛粉碎,那些已經滋生出靈智,和生人無異的大羅道器無不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作為一個純粹的法修,媯樹義的**可不怎麼結實。但是就算媯樹義是一個依靠鍛鍊**而證道的體修道祖,他的身子骨也沒辦法和先天靈寶相提並論。
血魘艦重重的撞在了媯樹義的身上,他的仙體就好像鐵錘下的一塊棉花,輕易的扭曲變形,偌大的身軀被擠壓成了一片薄薄的血肉,幾乎將整個血魘艦的船頭都包裹了起來。這一片薄薄的血肉很快炸裂開,無數紫金色的血肉漫天飛灑,然後在恐怖的衝擊力的撕扯下徹底霧化。
“饒命!”媯樹義的仙魂還勉強存在了萬分之一個彈指的瞬間,他的仙魂被血魘艦船頭的血光死死的禁錮著,他驚恐而絕望的抬起頭,看著站在血魘艦船頭的殷血歌,嘶聲哀嚎著。
殷血歌靜靜的看著媯樹義的仙魂,萬分之一個彈指的瞬間對於凡人而言根本無法感知,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存在,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行極其複雜的交流。
“血歌老祖,饒命啊!”媯樹義已經顧不得體面,顧不得體統。從血脈輩分上而言,殷血歌的確是比他高出了兩萬多代的老祖宗。但是一直以來,仙界的媯家族人們,他們何曾將來自鴻蒙本陸的第一世家的族人當做自家人?
更何況是殷血歌,這個身上流動著血妖血統的混血兒,媯樹義更是曾經譏嘲殷血歌的存在是對整個媯家的極大侮辱。媯攏�淮我淮蔚畝砸笱�柘律筆鄭�餛渲芯蛻儼渙隨J饕宓耐撇ㄖ�健�
但是面對著死亡的陰影,媯樹義直截了當的哀求殷血歌這位‘老祖宗’饒命。
為了活下去,媯樹義甚至可以跪在殷血歌的腳下痛哭流涕。哪怕為他做一條狗?
修煉到今天,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擁有無窮無盡的奢華享受,高高在上享受億萬仙人的膜拜,一言可以主宰漫天星辰的生死存亡。這種感覺,太美好了,媯樹義不願意死。
“老祖,你是在叫我?”殷血歌聳聳肩膀,輕鬆的笑了笑:“我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