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一個印訣向著扁舟打了過去,小巧的扁舟帶起一道奪目的紫光,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弧線,就要一頭扎進鴻蒙虛空繼續逃竄。
但是龍舟上的美豔青年輕輕的跺了跺腳,他目光流轉,眉目生輝的嬌嗔叫嚷了起來:“帝錦妹妹,哥哥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麼?你我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六七成,不出意外,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子了,你怎麼能見我就逃?你真正傷了我的心呢。”
這青年嬌嗔的叫聲猶如巫山老猿在秋天夜裡的鳴叫聲,幽怨無比,淒涼萬分,又好似被自家丈夫丟棄的深閨怨婦一樣,那等婉轉悽惻空虛冷,那等此恨綿綿無絕期。殷血歌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他遠遠的看了一眼這青年粉嫩嫩的桃花眼裡兩滴晶亮的淚水,渾身雞皮疙瘩都湧了出來。
這時候殷血歌才注意到這青年的衣飾打扮,他有著讓世間九成九的美女都傾慕的身段兒,猶如柳條一樣輕盈優雅的身材,風姿楚楚天生的風儀。尤其是這青年很會後天的打扮,他的衣衫非常的華麗,那是一件紅白間條的長衫,造型卻處於男女服飾之間,你可以說這是一條長袍,也可以說這是一條長裙。
總而言之,這青年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有三分是男子,卻有七分是女性。
一個絕色妖嬈的大美女在那裡扭動著小蠻腰,嬌嗔的揮動著蘭花指猶如深閨怨婦一樣向帝錦嬌滴滴的呼喚著,眼角眉梢盡是數不清、道不盡的風情。如此絕世妖孽,殷血歌渾身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冒了出來,好些雞皮疙瘩都要從他面板上滾落到地面了。
“這位,是誰啊?”殷血歌詫異的看向了帝錦。
“紫薇帝子紫雨軒。”帝錦驚慌失措的看著殷血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想見他,但是這傢伙總是死纏不休。盻珞姐姐本來住在我宮內的,就是因為這傢伙,盻珞姐姐都逃回青丘了。這傢伙,太讓人噁心了,但是他和他的父親死纏爛打的,想要讓我嫁給他……”
帝錦死死地咬著牙,用一種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堅定,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眼來:“想要讓我嫁給他,除非我死了……那也不可能。”
“帝錦妹妹,帝錦妹妹呀,你真的這麼忍心,就忍心傷了我的心麼?”紫雨軒依舊在嬌滴滴的大聲呼喝著。他的座艦速度極快,長達萬丈的鉅艦在虛空中拖出了一條長達萬里的金色洪流,一路呼嘯著向扁舟追了過來。
帝錦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她竭盡全力的催動扁舟向鴻蒙虛空遁去。
但是很顯然,她的修為太低。紫雨軒的那條龍舟雖然只是一件普通的仙器,可是經不住駕馭這條龍舟的顯然是大羅境的存在。或者是數百甚至是數千名金仙聯手催動這條龍舟,所以龍舟的速度遠比帝錦的扁舟來得快。
眼看著帝錦的扁舟距離那一片仙界和鴻蒙虛空交界的屏障只有不到千里的時候,巨型龍舟已經追上了扁舟,並且劃出一道極大的弧線。牢牢的擋在了扁舟前。
帝錦咬著牙。悍然催動扁舟不管不顧的向那條龍舟撞了過去。以她這條扁舟的先天鴻蒙靈寶級的品質,那條巨型龍舟若是真的和她硬碰硬。絕對會和殷血歌前幾天乘坐的龍家龍舟一樣,被撞得粉碎。
但是紫雨軒輕笑了一聲,他遠遠的向著帝錦點了點手指,嬌聲叫道:“帝錦妹妹。你可真頑皮。”
隨著幾聲讓人不寒而慄的嬌笑聲,紫雨軒的袖子裡突然飛出了數萬裡拇指大小的珍珠。這些珍珠叮叮噹噹的相互對撞著,很快就在扁舟前方交織出一張碩大的寶氣升騰的大網。
扁舟狠狠的撞在了這座大網上,結果一重一重柔韌陰柔的力量不斷湧來,扁舟前衝的力量被不斷消解。最終扁舟只是向前衝了數百丈,就被這一層大網死死的纏繞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帝錦妹妹呀,哥哥我辛辛苦苦從仙庭追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