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埅嚇得唇青齒白,他終於扛不住殷血歌的手段,嘶聲哀嚎起來:“殷大人,殷府令,是下官的錯,是敖埅錯了。敖埅不該和崇元勾結,不該來威嚇府令大人您啊!求您開恩,放過下官這一次,敖埅以後再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了。”
“切了,切了乾淨。”殷血歌絲毫不動容的淡然道:“你這傢伙喜歡做別人的便宜乾爹和幹爺爺,這種習慣不好,切掉吧,一了百了。以後你只能給別人當乾孃和幹奶奶了,這一點,我是不反對的。”
那些黃巾力士都是服下了仙符仙籙,唯命是從的憨直傢伙。聽了殷血歌的命令,當即就有人跑去找了幾根鵝毛管,弄了數十斤香爐灰,然後拿著一柄磨得飛快的飛劍大步走了回來。
這黃巾力士還很體貼的弄了一罈子烈酒,用烈酒在敖埅的下體處仔細的擦拭了一陣,唯恐讓他染上了破傷風傷到了性命。敖埅嚇得渾身亂抽亂扭,兩條龍爪子想要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但是幾個黃巾力士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龍爪,他哪裡掙脫得了?
眼看就要變成一條母龍,敖埅嚇得眼淚水都流淌了出來,他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道:“殷大人,我錯了,我真心錯了。求您放過下官,就當放了一個屁罷。下官有錯。下官有罪,任憑你打,任憑你罰。但是下官還沒有子嗣,還求您開恩啊!”
雪亮的飛劍舉了起來。眼看就要一劍落下。
殷血歌冷笑了一聲,他看著敖埅,揮手製止了那個持劍的黃巾力士,冷聲問道:“據說仙人有肉白骨起死人的手段,切掉一點肢體,不是也能長回來麼?”
敖埅哭笑不得的看著殷血歌,他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肢體什麼的,都好說,就算是六陽魁首被砍下來,只要有靈丹仙藥調和。救治及時也能接上去。但是唯獨這先天純陽之根,那是我等妖修先天一點陽氣的根基,若是損傷了,這道基也就崩潰了。”
殷血歌若有所思的看著敖埅:“還有這種說法?我這個黃口小兒才疏識淺,不懂。還真想見識見識,這道基崩潰的妖仙是什麼模樣。”
敖埅苦笑著看著殷血歌,他耷拉著腦袋甕聲甕氣道:“殷大人,我只是奉崇元大人的命令,來給大人傳個信兒而已。您何必……”
站起身來,殷血歌走到那持劍的黃巾力士身邊,歪著腦袋看著敖埅的肢體慢悠悠的說道:“你不該提起我母親。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殺了一個府令,我的後臺會幫我把這事情給掩飾下去麼?”
敖埅再也不敢吭聲,他苦澀的看了一眼高空中架開的十八架天羅地網,悄然罵了一句:“崇元,我幹你老母的親孃。你要老子招惹的,是個什麼怪胎?”
殷血歌聽到了敖埅的這一聲咒罵,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閃身到了敖埅的腦袋前。用力拍打著敖埅碩大的腦袋,殷血歌冷聲道:“你去幹他的老母的親孃,那就完全正確了。記住了,下次見了崇元,就這麼說。”
敖埅乾笑著,沒吭聲。背後罵這麼一句他倒是敢,但是真要他當面對崇元這麼說,他就沒這個膽量了。
看著躺在地上乖乖的不敢動彈的敖埅,殷血歌正盤算著要從他身上敲詐多少東西呢,突然一片白雲急速從府衙的方向飛了過來。兩名身穿紫色仙袍的仙官手持一塊令牌,直接落在了殷血歌所在的宅邸。
一名生得仙風道骨,偏偏一對兒三角眼讓他整體的氣質打了對摺的仙人向殷血歌行了一禮,將手上的令牌晃了晃:“殷府令,奉州令大人之命,還有幾天,就是秀峰二少爺滿月的好日子,諸位大人有什麼私人恩怨想要解決的,還請給州令大人一個面子,不要在這兩天發作。”
抬頭看了看高空中十八架天羅地網,這仙官的臉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沉吟片刻,向殷血歌抱拳行了一禮:“殷府令,大家畢竟都是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