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個密碼專家來破譯。就算紙張被染了色,也還有許多事情可做。”
警長點了點頭。
“我們就這麼辦。我相信那張紙上一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只是能不能找出來的問題。我從沒見過比這更奇怪的事。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兩個疑點的話,看起來就像是一樁再簡單不過的自殺。而且,當你把這些疑點分開來看的時候,它們似乎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比如說李峰,我還以為能在他身上找到點什麼漏洞。我見識過這些從來沒見過海的傢伙,他們當中十個有九個根本不會注意潮汐是否漲起來了,或者潮汐到了什麼位置。我覺得他是在撒謊;你也這麼覺得,但你不能指望別人會因為一個分不清潮汐的高位和地位,就給他定下謀殺的罪名。我們得繼續關注這個傢伙,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把他繼續留在這裡。既然大家認為是自殺(這從某種程度來講對我們也很有好處),那如果李峰要離開的話,我們就不能攔著他。除非我們付住宿的錢讓他留在這裡,但還不知道要留他多久,這對別人來說不合適。他沒有固定的地址,你看他所從事的工作,怎麼可能有固定地址呢。我們只能發個通告讓大家留意他,除此之外也沒有辦法了。當然,他還會繼續更換名字的。”
“他現在是不是在領失業救濟金?”
“沒有。”警長說,“他說自己人窮志不窮。我得說,這件事業非常奇怪。不過,他馬上就要領取《xx報》的懸賞了,也不需要去領失業救濟金。但不管有獎賞也好,沒有獎賞也好,我們不能強迫他花自己的錢留在村莊。”
“去找記者,看看報紙能不能把獎賞發放的時間再拖延一些。如果他不去領獎金的話,我們就可以肯定,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錢的蔑視,警長,是所有犯罪的根基,或者再怎麼說也是非常明顯的疑點。”
警長笑了。
“你跟我想的一樣,夏想。那個傢伙不去領他能拿到的錢,這點很可疑。你說得很對,我會跟記者說的。而且我還會試著把李峰多留幾天。如果他身上真的有疑點的話,他不會急著跑的,他會害怕落下嫌疑。”
“如果他同意留在這裡,看起來就更可疑了。”
“是的,夏想,但是他不會那麼想的。他不想搞出麻煩來。我敢說,他會再多留幾天的。我其實在想,如果我們給他安上其他什麼小麻煩……我不知道,但他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我在想我們也許能找到什麼理由把他拘留起來。”警長眨了眨眼。
“警長,你要陷害他?”
“老天,不是的,夏想。在華夏,我們可不能這麼幹。但一個人可能幹過許多在某種程度上跟法律不符的小事。比如當街賭博,鬧事——這些零碎的事找起來很方便。”
“我的良心啊!”夏想說,“頭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話!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啊,蔣天生!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這可真是有趣啊。”蔣天生揮了一下手,“人就是喜歡講蠢話,是不是?你會認定這件事像餡餅一樣平整簡單,但我母親還是在說什麼俄羅斯特工,連最後的結果都不能讓她安靜下來。女人啊!你跟她們講道理會把自己氣死,她們所能幹的事只是一遍一遍訴說同樣的廢話。她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能相信,是不是?”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樣。”
“她們也是這麼說的,但這也是廢話的一部分。現在,就說這個知秋吧,一個好偵探,真的,看他處理麻煩事的樣子,還真有模有樣——”
“知秋怎麼了?”夏想趕緊問道。
蔣天生笑了。“沒有冒犯的意思,”他說,“我只是說,在分析證據的時候,像那樣的人,你怎麼能指望他對鮮血有什麼瞭解——明白我的意思嗎?人總是會設想血流得到處都是的場面。他們總是愛讀小說,《放學後》那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