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半躬了躬身子，然後朝前走了兩步，“抱歉。”

正當司明睿以為對方會有什麼異能攻擊時，穆拉卻抬起抬著手套的雙手，整支手掌詭異地向下，居然露出了中空的手腕。

改造人。

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詞語，穆拉正對著司明睿的手腕就亮起一道刺目的藍光，熱武器攻擊司明睿雖然不怕，但是非常麻煩啊。

思索著如何帶黃泉和久艾脫身，司明睿抬起右手，在藍光擊中之前一道屏障憑空出現在三人身前，半弧球狀，雖然上面有鏤空的精緻花紋，但肉眼細看也能發現有藍色的薄層覆蓋。

當攻擊真正到來時，司明睿的身體一震，沒想到這種看上去威力不大的藍光差點選穿了自己的防護。不得不全身心投入，而司明睿沒有注意久艾突然倒在了地上。

夾雜著熱氣的呼吸噴在自己脖頸間，司明睿的肩膀抖了抖，“別鬧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厄……”喉間不自主地輕哼，因為衝擊而往前半步，司明睿呆呆地低下頭，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從他的腹間穿過，微微合攏的五指還掛著內臟的碎塊，黏稠的血水不斷從傷口流出，滴落在地上濺起微塵。

那穿透腹部的手腕殘忍地微微轉動，司明睿的腳一軟差點摔倒。

“……”還沒等叫出對方的名字，那隻手毫不猶豫地抽了回去，司明睿順著強勁的力道後退兩步，鮮血和肉塊碎末一同誇張地噴湧出來，也不管穆拉還是不是在攻擊，司明睿放棄防禦，用力捂住可怕的傷口，但溫熱的液體依然從指縫間爭先恐後地溢位，將他的袖口和上衣染色。

司明睿就這樣踉蹌幾步，不知道往哪邊倒了下去，卻恰好扶住一堵斷牆，一點點滑下慢慢跪在地上。

眼前的影象有些重影，當一個人擋在身前時，司明睿掙扎著用最後的力氣抬起了頭。

黃泉正歪著腦袋低頭看他。

那雙跟他正留出的鮮血一樣猩紅的雙眸不帶任何感情盯著司明睿，嘴角似乎有獠牙冒出。雖然只是這麼小小的改變，可黃泉現在的氣質卻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司明睿身前的正是一頭野獸，殘忍孤傲的野獸。慢慢伸出手，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的黃泉探向了司明睿的雙眼，似乎對那夜幕一般的眸色很感興趣，就在他的手指馬上要觸控到司明睿的眼球時，一聲呼喚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艾奇遜……”米迦勒驚喜地叫道。

“閉嘴！你這個大白痴，穆拉，帶上人我們走。”不滿的拉斐爾狠狠踹了一腳米迦勒，而回到拉斐爾身邊穆拉腋下夾著兩個人，分別是昏迷不醒的久艾和斯科拉特，四人立刻消失在巷子中。

而米迦勒卻一副不願離開的樣子，他遲疑了幾分，在黃泉那雙血色眼眸的注視下再度輕喊了一聲，“你是……艾奇遜？”

“他不是艾奇遜！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聽陛下的話，趕緊走！”拉斐爾還是不能丟下米迦勒不管，而當米迦勒自己也注意到黃泉充斥著殺意與趣味的眼神時不經抖了抖，然後退後幾步跟著拉斐爾離開。

“黃……泉……”

剛想追上去的銀髮男人聽到身後的低吟，慢慢轉過身子。跪坐在地上的黑髮青年表情迷茫地望著他，一隻手還緊緊捂住受傷的腹部，雙眼充滿著自己所不能理會的悲傷與震驚。不解地皺起眉頭，雙眸裡在那一剎那似乎出現了別樣的感情，但最後還是被血色所掩蓋，終歸於冷漠。對於這個看起來馬上要死去的生物不再感興趣，黃泉繼續朝著米迦勒幾人離開的方向追擊。

看著黃泉的身影消失，唯一被留在這裡的司明睿低下頭，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他頭靠著牆壁，完全無法阻止傷口處的流血。黃泉的那一擊似乎帶上了他本身的能力，腹部創口處的神經元不受司明睿調控。臉色漸漸變得青白，比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