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將幾本奏疏遞到了御案上頭。
朱棣低頭一看,不由道:“錦衣衛送來的奏報?”
趙忠乾笑:“奴婢可不敢看,陛下看了便知。”
朱棣倒也認真起來,撿起奏疏飛快掃視一眼,他的臉色並無變化,至少在趙忠看來,天子似乎只是很稀鬆平常的在批閱奏疏,只不過………趙忠似乎產生了某種錯覺,就在方才那一瞬間的功夫,天子的眼眸中,似乎掠過了一絲殺機。
這殺機一閃即逝,很快又歸入那平靜之中。
朱棣將奏疏看完了,便將奏疏放在案頭上,抬起眸來,一字一句的道:“假若……漢王反了,該當如何?”
趙忠低著頭,道:“奴婢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敢胡言亂語,這種事,陛下應當去問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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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漢王垮了
趙忠是個很謹慎的人,太祖在的時候,就曾有規矩,後宮與太監不得干政,這條規矩,其實到了現在已經形同虛設,因為規矩是人定的,同時也是人壞的,每一個訂立規矩的人都不曾想到,所謂的祖宗其實就是給兒孫們用來糟蹋,而朱棣口口聲聲遵祖宗之法,其實這也只是口頭上的宣言而已,實際上,永樂朝開始,太監們開始活躍起來,比如從前的王安,有些時候,甚至敢於向天子出言獻策。
這才太祖朝,自是不能想象,可是趙忠不同,固然是天子問起,他也絕不敢放肆。
朱棣見他如此,倒也沒有強迫他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兒孫不爭氣啊,這其實,未嘗不是朕的過失,現如今,這個爛攤子,總該收拾了,不過現在看來,要收拾這爛攤子,似乎也不太容易。”
朱棣不由嘆口氣,顯然方才所表現出來的微笑,不過是掩飾心中的惆悵罷了,朱棣一字一句道:“其實,朕實在不想讓人瞧笑話,朕的兒子,居然要做反賊,竟是要反他的父皇,這些事,說出去只怕會被人笑掉大牙吧?只是,這個不孝子,已經將朕逼到了牆角,讓朕無路可走,到了如今,朕還能躲躲藏藏,還能打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麼?朕……不能!”
朱棣的臉色變得嚴厲起來,臉上浮出冷笑:“別人要笑話,那就笑話吧,這個逆子。朕待他如此優渥,他竟做出這樣的事,朕此次。絕不輕饒和縱容他。”
趙忠見天子動了真怒,悄悄打量朱棣,沉吟片刻,卻是道:“陛下,漢王在邊鎮,頗得人心,邊軍數十萬。都是精銳之士,不可小覷,假若陛下逼得太緊。怕只會適得其反,陛下聖明,奴婢竊以為,陛下理應徐徐圖之……”
“是麼?”朱棣搖頭笑了:“趙忠。這世上明白朕的。有三個人,你是半個,太子呢,也算是半個,姚先生是一個,徐皇后是半個,還有半個……他姓郝,叫郝風樓。郝風樓你是見過了吧?此人,你覺得如何?”
趙忠深深看了朱棣一眼。遲疑了一下,道:“弱冠之年,城府之深,竟是奴婢,也是琢磨不透,奴婢想向他示好,他總是帶著疏離的姿態,不置可否,每一句話,都不曾有絲毫破綻,奴婢就在想,這個郝風樓,實在不像只活了二十多歲,倒像是個年過四旬之人,他滿藏著心機,可是這鋒芒,卻又收斂的無影無蹤,一舉一動,似都別有深意……”
朱棣撫案,點頭:“不錯,這就是朕喜歡他的地方,他明白事理,知道進退步,也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朕讓他辦的事,他總能妥妥當當,不曾有半分缺失,即使偶爾血氣上湧,做了一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