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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有什麼寶藏呢!
這樣錯失了寶藏,豈不是空過寶山卻徒手而歸?
木梓沅的話,無疑也給這幫人一個開棺的藉口。
誰都不想做第一個出頭的人,她的話一出正好就坡下驢,大家反倒沒什麼心理包袱了。
“這裡!”劉御釗已經找到了開啟玉棺的機關。
玉棺的頂蓋緩緩開啟,死者的面容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容貌?
梁輕大吃一驚。
棺內女子的面容,竟然和梁玖年輕時候有幾分相似!
難道她是梁氏女子?
此大墓由梁氏參與建造,梁氏本就是女皇陵寢的守墓人,若墓中需要替身,那麼梁氏族中尋一合適之人做替身應該是說得通。
只是她到底是生前被迫,還是死後被作為替代?
這女子是否是自願獻祭為替身?這又是一樁懸案了!
梁輕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象徵著文明的穿越女皇,她的墓地怪相頻出,從建造到維護,從隱世閉居到臨死前卑微祈求,到這獻祭的梁氏女,無一不在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女皇她過得並不好,她也沒有改變了這個社會的什麼尊卑,連她都保護不了自己,而她的大墓都到處充斥著腐朽的舊時陋習和糟粕。
物傷其類,梁輕突然對自己的命運有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她也會這麼卑微的,不見天日的死去嗎?
楚翎,她的名字是一雙翅膀,她的字是天行,可想而知,她也是個多麼愛好自由,想要行走天下的人,而她卻陷入王權,在政治鬥爭中沉浮,最後慘死墓道,就地封印,連本該屬於她的那座玉棺裡都躺著別人。
同為穿越女,梁輕知道自己沒有政治野心,卻也還是被裹挾進歷史洪流之中,十幾載奮鬥漂泊,如浮萍,似草芥,於亂世中成為棋盤上參與多方廝殺、爭鬥的棋子。
不善為棋!
奈何入局?
眼前如一團迷霧,成敗勿論!
執棋者誰?
再想想這棺中之女,也許就是梁家的某一位祖先,也同樣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成為家族攀附權貴圖騰的砝碼,作為祭祀品,死後百年還要被人拉出來瞻(鞭)仰(屍)!
梁輕只覺得一陣恍惚,彷彿自己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總有一天也會被獻祭。
她竟然悲從中來,目光暗淡,舉止呆滯,昏昏欲睡。
“快把她抬起來、抬起來!”木梓沅的聲音把她拉回來。
她正企圖挪開棺中女子,因為大家發現棺內除了女屍可能有別的東西。
“別動她!”梁輕一把推開木梓沅,反身擋在棺前,阻止這幫人靠近女屍。
力氣之大,連梁輕自己都沒意識到,木梓沅更是被推了個趔趄,倒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形。
“嘖嘖,都道綠姑姑出身猛虎山,不知師承,想不到綠姑姑內力竟然如此了得!”木梓沅不敢直接罵梁輕,指桑罵槐說她山匪出身,沒有名師指點,蠻力倒是不小。
黎遜嗤笑了一聲,“哼,你當都像你似的?平時咋咋呼呼,一遇到事就嬌滴滴,大小姐做派?”
“姓黎的,你一句不諷刺我你能死啊?”木梓沅轉頭攻擊黎遜而去,對梁輕的大力倒是不追究了。
劉御釗看梁輕的眼神若有所思。
梁輕也不知道為什麼看梁氏女的屍體被挪動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覺得她只是想阻止這幫人,不想讓這幫人繼續做蠢事。
嗯,就是這樣的!
這是為了他們好!
梁輕找回了理智,掃視了眾人,“這裡面太過蹊蹺,還是小心為妙!”
“綠姑姑的意思,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