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喜歡了!”赫天香整個人彈起,“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呢,我還未出閣啊,你這樣簡直就是毀我名聲,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我啊!”
若是被冠上蕩婦淫娃這種詞,她還怎麼見人啊!想到此,她不覺又猛瞪了他幾眼。
絲毫不在意她的瞪眼神功,他拿著手絹的右手湊近她的頰邊,輕輕地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湯汁殘垢,“不會有人說你的。”
“怎麼不會,這個客棧的人一定都知道了,只要他們任何一個人說出去,我就……”女子家的清白等於性命啊,這次她鐵定完蛋了!
“這很簡單啊。”他微微一笑,寬撫著她的心。
“簡單?”她一愣。
玫瑰色的唇角微微掀起,他語音甚是輕柔地道:“只要把他們全都殺了,自然就不會有人多嘴了。”
很清淡的語氣,像在聊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是卻聽得她膽戰心驚。
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地談著別人的生死呢?
“怎麼了?”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他湊近了幾分問道。
“你剛才在……開玩笑嗎?”她張著嘴,訥訥地問道。
“當然不是,若是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一個不留地滅口。”他的表情,如魅似魔,“你要嗎?”
“當然不要啦!”她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要那麼多人的性命,“你……你……總之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碰上這種事情,昨天晚上,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走出這個房間避避嫌嗎?”她開始對他拳打腳踢,發洩著心中的怒氣。爹啊,娘啊!她實在愧對他們平日的教導啊!
他沒有避開她的拳頭,任由她發洩著。比起她的輕功,她拳腳上的威力,的確……小得很。
就這樣,一個努力地打著,另一個努力地捱打。
好半晌,她氣喘吁吁,而他則面色不改。
“呼……呼……”她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繼續努力地伸出拳頭。
“你不累嗎?”他看著她,忍不住地揉了揉額角。
“累啊。”赫天香老實地承認道,“不過還是得打。”不然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既不想停下來,又不想讓他去殺了客棧的所有人,她的腦中,又在想些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啊!”她沒好氣地叫道,“通常這種時候,是男人的都該負起責任才對。我又沒碰到過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負起責任嗎?霧夕揚了揚眉,“那好,我娶你。”浮雲般吟遊,述說著最美麗的字眼。
嗄?她眨眨眼,手腳的動作頓時停住,“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聽多了。
“我娶你。”他重複著。
那是一種——很美妙的聲音。
季府
“小姐。”丫鬟喜兒步入閨閣,面帶愁色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小姐真的打算要拋繡球招親嗎?”她一直服侍著的小姐,竟然做出如此的決定,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難道真的入宮,去服侍皇上嗎?”季雨柔悽慘一笑。一入宮門深似海,命運怎樣誰都不知道。能夠得到恩寵的有幾人?更多的則是面對慼慼冷宮,度過一生。
“可是……說不定還有別的法子啊。”喜兒急急道,“說不準赫公子還是會……”
“喜兒。”季雨柔打斷道,“別再提……赫公子了……”已經無望的事情,再提又有何用。
“小姐,拋繡球招親,拋到了什麼樣的人,可是全不由自己做主的啊。”喜兒繼續道試圖改變自己主子的心意。
季雨柔緩緩搖了搖頭,“喜兒,你知我、懂我,那麼該明白我的心。既然我未來的夫婿不是赫大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