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歪聽了書記講話,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你壓制鎮長,那是權謀。
鎮長鄒波是挺好的一個人,性情溫和,平時寡言少語的,從來不會得罪任何人,也沒有招你惹你,你打壓人家是你們領導內部的事情,別人管不著。
可是小歪聽著聽著感覺怎麼像是批判自己呢。
畢竟他和趙偉明的關係是明朗化的,稱兄道弟很多人都知道,而且也是趙書記有意為之。
可是現在新書記說的,和領導稱兄道弟,拉山頭是無恥之徒,有點不可思議。
接下來的講話,更加讓小歪感覺很不對勁。
周書記說,“你們當中有些幹部,尤其是村幹部,幹工作簡單粗暴,甚至為了給村裡的俏寡婦出頭,竟然動手打人,簡直目無法紀,更是無組織無紀律,是害群之馬,是老鼠屎。”
聽到這裡,小歪明白了,這都是針對他所說的。
所有在場的鎮村幹部,只有他動手打過人。
當年為村民張麗麗出頭教訓過幾名潑婦式的女人。
那件事情並不是秘密,整個高坪鎮的人都知道。
只是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呢?
他暗自思索“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他,應該和他沒有交集才對,如果是因為趙偉明,也不應該啊!人家都已經高升了,況且還去了外縣,關鍵是他不走,你也來不了啊!”
想了好久,以至於後面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散會後,張小溪找到他,幸災樂禍的告訴小歪一些事情,他才恍然大悟。
張小溪幸災樂禍,源頭還是因為她。
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周焱,是朱偉的表哥。
周焱的媽媽和朱偉的爸爸是親姐弟。
周焱這是為朱偉出頭啊!真是一丘之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此後一段時間,小歪都是小心翼翼,按時上下班,努力工作,生怕被書記抓住小辮子不放。
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幾個同事想吃烤雞了。
小歪就想著上班之後還沒有請過同事吃過飯,剛好晚上閒著沒事幹,他就準備多烤幾隻烤雞,多叫幾個同事一起聚一聚,喝啤酒、吃烤雞。
結果呢,幾個同事互相通知喊人,一下子來了十幾個。
晚上喝酒、吃肉、聊天都玩的很開心。
誰知道第二天上班後,看見周書記一臉的不高興,下午兩點又召開了幹部大會。
會議開始了,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開始指桑罵槐教訓起幹部,主要還是針對小歪。
說“某些幹部,拉幫結派不懷好意;不好好上班,幹私活擺地攤有損政府形象,丟人現眼;勾引女領導,恬不知恥。”
“我艹,你罵我別的我也就認了,你竟然說我勾引女領導,恬不知恥。叔可忍、嬸不可忍。”小歪聽著聽著聽不下去了,騰的站起來,怒目而視。
周焱正講的講的眉飛色舞,忽然看見王小歪猛然站了起來,大驚。
他可是聽說了,小歪就是一個愣頭青,那確實是個喜歡動手的人,要是被他當著幾十號人的面揍一頓,那面子就丟到姥姥家了。
連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小歪同志,你要幹啥去啊!我們正開會呢!”
小歪看著周焱欠揍的樣子,真想上去給幾個耳光,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知道分寸,沒好氣的說“開了這麼長時間的會,尿憋了,去撒尿。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
說完,沒等周焱反應過來,頭也不回大踏步走出了會議室。
周焱看著小歪走了出去,低咕一聲“粗俗!”
然後大聲說道“繼續開會,接來下……”
小歪出了會議室長長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