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答應一聲,挺矛緩緩踏前一步。
肯依特聽慕容濱濱,心思電轉,暗自盤算從剛才兵刃交擊反震力道來看,陳敬龍本領十分高強,我與他單打獨鬥,亦未必穩贏他這三個幫手,一個鬥氣渾厚、反應迅速;一個悍不畏死、捨命相攻、一個招數精妙、武技高超;都是極難纏的角色。陳敬龍有這三個幫手,我孤身與之相鬥,自是必敗無疑再耽擱下去,恐有性命之憂;趁陳敬龍尚未近前出手,趁早退去方為策”當下不敢遲疑,向後連連縱躍,長聲笑道以眾欺寡,不算好漢陳敬龍,今夜我不與你糾纏,等以後有機會時,我再與你正正當當打一場,分個勝負”話語未完,人已躍出城門洞外,轉身疾奔而去。
其實這肯依特卻不,慕容濱濱只是虛張聲勢而已,若不走,則必勝無疑,就算不能擊殺陳敬龍,亦足可阻其關閉城門,為騎士隊伍衝擊留下通路。
陳敬龍內力與肯依特鬥氣相拼,不落下風,但其殘了一腿,縱躍不便,且身體尚虛,行動艱難;失了馬匹代步,其本領已大打折扣,發揮不出三成,肯依特若前攻擊,不出十招,便足可將其擊敗;這也正是陳敬龍失馬之後,一直凝立原處,遲遲不前出手的原因。只可惜,在慕容濱濱叫來幫手,虛張聲勢之下,肯依特心神大亂,未能想到此節,竟將這奪回相安城的大好良機白白過。
且說陳敬龍等人,見強敵退走,都不自禁長吁口氣,相顧而嘻;項拓以戟拄地支撐身體,搖晃苦笑道好險被這傢伙震這一下,著實傷的不輕,再打下去,我可支援不住了”慕容濱濱歉然笑道項大哥,你莫怪我強叫你來;我是想憑你悍勇,震懾強敵,使其駭異驚懼、心神不定……”項拓擺手笑道不用多說,我都明白;所以我才咬著牙,不露傷重之態,苦苦支撐咱們閒話慢慢再說,先關閉城門要緊”
當即四人退入城內,命軍兵將城門關閉。四人又奔城頭,觀望敵情,見敵軍遠遠退開,正忙著分散圍城,並沒有整隊進攻之意,這才都放下心去。
陳敬龍向城內觀望,只見潰軍黑壓壓不見過際,捱捱擠擠,凌亂不堪;其中著箭中槍者,不計其數,只聞得紛雜喧嚷,到處是哭叫慘號之聲。
陳敬龍心中驚痛交集,揚聲大叫唐將軍、左將軍,你們在哪裡?可還安好?……二位將軍,你們在不在?……”
隨著他呼喊,城下軍兵叢中,一人大聲應道我在”分開眾人,登城頭;正是左烈。
陳敬龍見他血汙遍體,左臂兀自嵌著一支長箭,不由驚急;忙迎前,扶住他手臂,問道你受傷了?傷了幾處?要不要緊?”
左烈搖頭不答,淚如泉湧,痛哭道為護我脫逃,我手下四位副將斷後,全都戰死了四位副將……戰死了……”
陳敬龍緩緩點頭,悽然嘆道我敗退鏞城時,連折數位副將,與你情形一樣;你心中悲痛,我早有體會”稍一停頓,又急急問道為何會有此大敗?與敵交戰情形,究竟是怎樣的?……唐將軍現在何處、可還安否?”
左烈強抑悲傷,憤然叫道唐將軍……哼,我怎知他在哪裡?若非他失約,我又怎會遭此慘敗?”說著,向城下潰軍指去,叫道你來看,這全是我虎狂軍將士,並沒有虎威軍的一兵一卒在內我們出城與敵交戰,自始至終,虎威軍……虎威軍便蹤影全無,根本不曾出現”
陳敬龍、慕容濱濱、吳旬、項拓四人,聽他此言,無不駭然失色。項拓脫口叫道啊喲,難不成,虎威軍遭遇意外,已全軍覆滅?”
吳旬微一尋思,道不對;就算虎威軍遭遇意外,總不至於死的乾乾淨淨,竟連一個人也逃不出來;咱們到現在,可沒見著有虎威軍之人逃來報訊”
陳敬龍深吸口氣,穩定心神;沉聲問道左將軍,你將落敗經過,詳細說說”
左烈微一點頭,定定神,講道我與唐將軍出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