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也是他對夫君的一次考驗。如果夫君一時情急,迷糊之下棄文從戎,不只令聖上失望,更是令夫君明珠暗投:你一個滿口之乎才也、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跑到邊關殺敵,明明可在朝中安邦定國,如今卻只做個武夫,簡直是暴殄天物。”
丘如意詞不達意地勸說一大通,卻見丈夫只是笑嘻嘻看著自己,氣勢不由減了下來,弱弱說道:“我方才說的那一大通話,你可得好好領會,只管看著人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嘛。”
安世誠輕撫妻子的手臂,笑嘆道:“為夫不知,原來為夫在如意眼中竟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丘如意打掉丈夫的手,輕斥道:“你手老實點,說正經事呢。”
安世誠收回手,臉上笑容收斂,正色道:“為夫苦惱一下午,直到夜裡才想通的事情,原來如意竟早已想通,如意的這份聰穎明智,為夫實在是差的遠了。”
丘如意頓時尷尬起來,虛虛笑了笑。
她真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麼,其實方才她的一番勸說,也不過是為了給丈夫鼓勁,自然一直往丈夫臉上貼金,什麼話好就說什麼。
她一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為此未嫁前和安世誠吵翻過多次,然自嫁入盧國公府後,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丈夫對自己真的是沒話說,時時處處遷就著自己。
她自然感他這份情,所以今日見他如此,生怕他一著不慎被打擊了自信,就此頹廢沉淪下去,當然,也不能說她故意揀好的誇他贊他,而是她真的認為丈夫除了有些迂腐古板,其他方面都好。
就在丘如意不知該如何再開口相勸時,安世誠看了著窗外,見那兩個婆子正在門房前站著說話,這才轉頭看著妻子輕聲說道:“你說的不錯,皇上確實要委任我更重要的職務……”
丘如意驚喜道:“我就說聖上忘了給誰授官也不能忘了夫君,不知聖上準備委派夫君何職?”
安世誠搖頭笑道:“你還是這樣急性子,為夫的話還沒說完,你那邊就一疊的問題提了出來。還是前段時間為夫在家閒極,欲與皇上討件差事,不想那時皇上正龍體不適,雖沒有召見為夫,卻也譴了心腹太監,勸道‘不必急,將來自有重任相托’。”
丘如意笑道:“既然如此,夫君今天為何滿腹的心事?聖上金口玉言,定不會食言的,夫君只管在家耐心等待就是了。”
安世誠聞言,不由長嘆一口,又皺了眉道:“不是為夫多疑,我總感覺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有些蹺蹊,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妥當,故我今天在房中細細梳理了一遍。”
丘如意道:“你發現這其中有問題?”
安世誠點頭:“皇上和太后娘娘之間似乎出現了分歧,現在太后娘娘正在逐步打壓皇室宗親,而皇上卻一直是有意抬舉安氏宗室的,如今看來皇上掌控能力漸弱,只是不知是皇上另有打算,還是已經力不從心了。”
丘如意憂愁道:“我不懂朝政之事,不過他們既然是親母子,即便是偶爾有些分歧,最終還是利益一致的,這麼說來,皇上對你的許諾,有可以會落空。”
安世誠卻嘆道:“如若真是那樣,我倒是巴不得呢。怕只怕……”
見安世誠硬硬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丘如意惱道:“你總嫌我性子急好插嘴亂問,你倒是一句話說完呢,吞吞吐吐地,總讓人在後面催。”
安世誠伸手撫在丘如意的肩上,附在丘如意耳邊道:“皇上龍體一向孱弱,只怕他時日不多了。”
丘如意嚇了一跳,忙悄聲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從哪裡推斷出來的。”
安世誠撤開一點,道:“若要細細給你講如何推斷出來的,怕是到天亮也講不完,我也是理了一天才推斷這個結論。”
丘如意走到窗前往四下看了一圈,又轉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