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到嘴邊,盧國公夫人卻說成了:“請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自會將事情辦得妥帖,不會讓劉婷小姐為難的。”
劉太后滿意地點點頭進了殿,盧國公夫人便起身擦著汗匆匆退了下去。
不多時,心腹常媽媽就帶著盧國公夫人的口信去了順陽城。
於氏請常媽媽喝過茶後,不由嘆氣。
雖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但是那天夜裡的事情,城中不少人已經聽到了風聲,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放開手,就算盧國公府不介意,可在別人眼中,也不知怎麼臆測呢。
可如果不按太后娘娘的意思行事,他們丘家眾人還要不要活了。
於氏思索半天,終還是叫過女兒,將常媽媽此來的意思講了個明白。
丘如意聞言,不由愣了一下:“劉婷所行之事乃是違了大楚朝律法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后娘娘怎麼自己倒先徇起私來,以後如何為百官作表率?上行下效,大楚朝的上下官員還能做個清官嗎?”
常媽媽聞言,不顧於氏在跟前,慌忙喝止道:“丘小姐請慎言,太后娘娘行事,豈是咱們內宅婦道人家評論的。丘小姐,請聽老奴一句勸,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劉氏眾人不是咱們小老百姓敢怠慢得罪的,更別說太后娘娘是君,咱們是民,本就該依令行事的。”
丘如意冷笑:“媽媽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我得理不饒人,我是這事的受害者,得虧劉婷行事不成,不然我今天未必有命站在這裡說話。再說了現在媽媽空口白牙一句話,我又怎麼知道是你吃了別人的請託,還是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怎麼也得拿個懿旨啊什麼的,做個信物吧。”
常媽媽被丘如意一席話說的啞然,只好轉頭看向於氏,笑道:“親家夫人,您當家理事久了,看事情的眼光自然比她一個閨閣女孩兒長遠,這事還得您拿主意才是正理。”
於氏卻笑道:“她說話是有些無狀,我也知道你不敢冒太后娘娘的名義行事,但到底口說無憑,沒有個憑證,將來我女兒清名不保,貴府也沒光彩。只要太后娘娘真下了旨意,拼著丘氏名聲被抹黑,我們也不敢再告劉婷小姐的。”
常媽媽去哪裡拿什麼憑證出來,劉太后自然是個極要臉面的人,她若能下明旨,也就不會讓盧國公夫人出面處理這事了,原本以為只要盧國公府知道丘如意的清白,又有太后娘娘的意思在內,丘家也該放手了,哪裡想到,這對母女倒是個有志氣的,寧肯被砍頭,也不願俯就。
常媽媽只好趕著回去告訴了盧國公夫人。
盧國公夫人不由嘆口氣,丘家真是塊硬骨頭,倒是自己現在裡外不是人了。
盧國公夫人再怎麼不情願,卻也不得不入宮回稟給劉太后。
不等盧國公夫人入宮,長興帝這裡已經得了訊息,便笑道:“這個丘如意倒是個有風骨的,若這事不是劉婷所為,說不定還能得母親的賞識呢。”
李全便在旁笑道:“只憑她得皇上這一句贊,也是她丘家幾輩子燒高香了。”
長興帝笑了笑,轉了話題道:“既然他們敢跑來回報,看來事情查得清楚明白了,就把所查的情況報給太后吧,隨她怎麼處理,我是不操這個心了。”
李全忙答應下來,一時又陪笑道:“這位丘小姐和皇上倒真是有緣,朝中好些查不出頭緒的事情,到她那裡就能得了線索,幫了不少的忙。這次夜半警示劫人事件,原本算是對她的回報,沒想到卻又發現了安世煥的破綻,又間接幫了一回忙。看來這個丘小姐必是一位妙人,安世煥在丘小姐的手上吃過大虧後,還能生出憐香惜玉的心思跑去示警。”
長興帝不以為然,笑道:“安世煥向來就是個風流種子,幸好有這一出事,不然還真不知道原來安世弘的手伸得這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