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斷斷不可能胡亂就出一個題目,肯定會在兩三個題目裡面選一個,那麼,肯定會有起草。
只要找到他那張起草,就萬事OK了!
但是……看著前面那堆說多不多說少更絕對不少的紙張,我撓撓頭,有種一把火全燒掉它們的感覺。
但是,很明顯,我想的太簡單了!
從上半夜的細細檢視到後半夜的興味索然,我幾近放棄地攤坐在丁程雍書桌後的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著那堆彷彿沒完沒了地宗卷。找了這麼久,壓根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蛛絲馬跡,全部都是丁程雍自己寫得一堆亂七八糟的文章。
說到這,忽然想起司馬小賊,以前老聽人說他的文章寫得好,當時心裡頭氣不過便找過幾篇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坊間吹地那麼好。結果麼,好或不好我是看不出來,但是就這麼遣詞用句上倒是真不比這丁程雍差。
歪著嘴巴笑了笑,我頓覺有些疲勞地捏了捏眉心,心內暗叨自己想這烏七八糟的東西,難得逃開那個地方,避開那個人,橫豎也不應該再提起這些所謂過往了。
手中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那些手札,心下有些黯然,其實這裡雖然算不上什麼安身立命的好去處,但是也不是什麼窮山惡水的地方,而且地處偏僻,最適合就是避世了。
但是今晚如果找不到任何題目的資訊的話,憑我自己那胡吹亂掰,估計明天一天明我就該打包好咱家主僕兩個直接下山了。
忽然,外面傳來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我被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兩扇門……
誰?!不可能是吉祥……但是吉祥她怎麼不吭聲……難道!
我把手中的札記一把放下,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在我注視的目光中,“嘎吱”……
門被推開了。
月光籠罩在那人隨意披著的水色繡緞披肩上隱隱泛出彷彿銀色的光,頭髮僅在後面籠成一束,在髮尾處用根繡繩隨意綁了起來,清風隱隱,吹得他鬢邊的髮絲飛揚,滑過精緻的面容,在清幽的月光下,越發顯得那人長相真的出塵如謫仙。
我挑挑眉,不得不承認,馬文才真的長得足夠的好,比司馬祈也只好不差,而且風姿尤勝一籌。
不過,那隻限於他不說話的時候。
“夜半無事,賈弟弟,做賊吶~”
尾音輕柔,彷彿小貓撓癢般地抓撓人心。狐狸就是狐狸,長得多仙人也沒用,一開口就什麼仙氣都沒了,倒是妖氣一陣陣地撲頭撲臉地蓋來。
見是他,心內一口氣隱隱是放了下來……
“這不明擺著麼,馬兄。”
我答得乾脆利落。
他走進來,直到站在書桌前,和我隔著書桌對視。桌上點燃的蠟燭快要燃盡了,燈芯啪吱地輕輕爆開。
半響,他笑開,一雙眸子笑得眉目彎彎,煞是好看。
“你倒是坦率得可愛。”
我調整了下姿勢,攤回竹椅上,把鬢垂落的兩絲頭髮往後順了順,不甚在意般,目光注視那一排按大小排得整整齊齊的狼毫,道:“謝謝誇獎。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你愛告狀就趕緊告去,本公子不在意。”
“不在意?嗯……賈賢弟,不如讓我來猜猜……你這夜半無人來夫子的書齋是做什麼……莫不是……跑過來偷試題的?”
我笑了笑:“大家明白人,別這麼磨嘰巴拉的了。要告狀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你無聊,也不帶這麼跟著我跑的吧?!”
他彎腰,隔著偌大的書桌,撐著手靠到我眼前,一雙帶笑的秋水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然後,用人畜無害的表情,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喂喂,如果我幫你過了考試,那麼……你就當我的小跟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