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底下?
等我走出了這洛陽城外三百里,就天南地北任我飛了。不過麼,我暫時還沒決定飛到哪裡罷了。
這麼慢悠悠的走走停停,邊沿途欣賞欣賞這春日風光,邊讓我好好地考慮考慮,天下之大,究竟我應該跑到哪裡去,待確定了目的地之後再換馬匹也不遲。本小姐這聰明的腦袋瓜子可不是白長的,把金銀錠子往死裡裝!吉祥一身蠻力,不用白不用。
…
時間如水,流淌得那叫一個歡暢,嘩啦啦嘩啦啦地,就這樣,過了十數日。
剛走的前幾天,我心裡還是挺沒底的,隨時做好被抓回去的準備。殊不知居然無驚無險地讓我這麼慢悠悠地晃到了揚州。
自出了洛陽到了於陽城(今登封市)後,我和吉祥便重買了一套雲錦男裝,買了兩頭大馬上路。一路吃喝玩樂純屬浪費時間虛度光陰,過得那叫一個逍遙。日子一逍遙了,便想更逍遙點。於是靈機一動,臨時決定了繞道到揚州去。
為什麼想去揚州?一是想見識見識這個在現代已算毀了一半的沒落古城的美麗,想知道古時聞名遐邇的“富甲天下”究竟是何等氣派,更想知道,那詩詞中被稱:水色三分,月色三分,景色十分的地方是何等秀麗。
現下時值農曆三月時分,洛陽牡丹開遍天下一派繁華,到了南兗州(今揚州,下文為了方便了解,還是直接說揚州吧。)確是煙雨濛濛,瓊花盛開,花香撲鼻,清雅非常。
一路上向店家打聽而來,揚州城內的大客棧有兩間,一間“天下樓”“吟翠樓”,兩樓並立已多年,但是天下樓多是豪門俠客光顧,而吟翠樓聽名字便知道是文人騷客居多。
依照常理推斷,像我這種性格的人對江湖一詞早已心生嚮往,但是越想去哪裡就越不能去哪裡,否則被逮住的機會就越大。
我想,無論我爹還是那司馬小賊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我居然會住進了吟翠樓,因為吟翠樓以文為特色,所有要入住的房客必須要先透過掌櫃的考試才行,這種別樹一格的做法也是為它的受歡迎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嘛。
至於為什麼我會住進了吟翠樓,其實很簡單啦,我文學修養不高,但是古人他們自己的文學修養高啊~
我學不會還不會剽?
不過剽竊始終是件不能見光的丟人事,所以我也不敢拿什麼唐詩宋詞來糊弄人,只把那個到了千年以後還是沒有人能對出很好的下聯的對子擺上了檯面,道只要掌櫃對出了上聯,那麼我便乖地自請出門。
煙鎖池塘柳
區區五個字一出口,那掌櫃立刻變了臉色。
從臉色就知道這千古絕對可是難住了那掌櫃,這五個字分別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偏旁。因此下聯也必需同樣是以五行為部首的,而且上聯所寫的分明是一幅絕妙的山水畫,因此下聯必須也要有同樣的意境。
果不其然,那掌櫃一撫掌,一張本來還有幾分清高的臉立刻變得親和起來,笑臉相迎熱情非常地道:“公子果然出口非凡,老朽今日總算見識了什麼叫江山代有人才出!看公子年紀輕輕出口又是不同一般人,又途徑我們揚州城,想必是曲阜的尼山書院的學子?以公子的才學他日考取功名定然不是難事!”
“尼山書院?不,掌櫃您誤會了,我只是途經此處而已……”
掌櫃一愣,連忙道:“公子此般才學,竟然不是尼山書院的學子?敢問是哪位先生的門下?”
我故作神秘地淺淺一笑,拱手道:“吾等小輩班門弄斧而已,並沒有從師任何人。”
那掌櫃一臉訝異過後,忽然笑開,搖頭晃腦道:“公子天縱英才,倘若家中同意,不如到尼山書院學習一番,經丁夫子稍一指點,以公子的聰慧,功名觸手可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