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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老太太平時身子骨挺硬朗啊。”

“疾病這玩意兒,誰說得準?”蘇成搖搖頭,脫下踩溼了的布鞋,換上一雙拖鞋,道:“咱家老爺子當初好端端的,不就是疾病發作走了的嗎?”說到這裡,他頗有些傷感地揮揮手:“不說這些了……哎,小風同學都走了?”

“嗯,雨一停就著急忙慌地走了,留她們吃飯也都挺不好意思的。”

蘇成就看向兒子,道:“同學之間關係好點兒,當個朋友沒什麼,但別小小年紀談戀愛,影響學業。”

“我知道。”蘇淳風咧嘴笑笑。

午後。

趁著村裡大多數人午休,街巷裡沒人,蘇淳風拿了瓦刀抓了把乾土,上房繞到自家院牆的西南角,用瓦刀把刻在磚塊上的“反煞符”給颳去,然後又用乾土使勁兒塗抹了幾遍,再用手擦去,如此這兩塊磚上面就看不出什麼異樣了——既然反煞符已經無用,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抹去痕跡為好。

果不其然,三天後,村裡便有流言傳開了……

傳言中,劉金明的老孃因為逼迫蘇成老婆陳秀蘭捐款修廟一事,雙方發生爭執,從而懷恨在心,與自家房頂佈下瓦罐鐵釘等物,企圖使用巫術詛咒蘇成家人,未曾想詛咒未成,反受其害,突發疾病差點兒死掉。

現在,劉家老太太還住在縣醫院裡,據說是癱瘓了。

而這些傳言,卻是老太太的二兒媳婦,劉金明的老婆胡玲傳出去的。

因為,她的婆婆佈下瓦罐使用巫術下詛咒後,蘇成家的大兒子蘇淳風,曾經上門提出過質疑,並要求他們家把瓦罐拆掉,而且還好心地告訴他們家人,老師曾經說過,巫術這種封建迷信的玩意兒,弄不好會反噬的。然而劉金明和老太太不相信,還生氣地把蘇淳風給趕了出去。

結果僅僅過去十來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件。

胡玲自然心有餘悸。

而且,這些傳言也不是胡玲空穴來風瞎叨叨的,她還有證據——那天老太太突發疾病,她匆忙出去叫人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自家房頂東北角放置的那個瓦罐口,莫名其妙地崩裂開來,委實嚇人。

要說農村這種多嘴的婆娘也確實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不但把這些話給傳了出去,竟然還留著那個破爛的瓦罐在房頂上。

這下好了,許多好奇的村民都跑去看……

“哎,還真是呀!”

“沒見過瓦罐子的口能崩成那模樣的,真蹊蹺。”

“自作孽不可活啊!”

“劉金明他娘也著實可惡,人家蘇成今年雖然賺了錢,可那真是賺得辛苦錢,還擔著那麼大風險貸款買到的聯合收割機!咋就非得逼著人家捐出二百塊錢修廟呢?明明不佔理還要詛咒人……”

“你們說,會不會是蘇成家也給老劉家下了咒?”

“不可能,蘇成兩口子什麼人村裡誰不知道?他們才幹不出這種事兒來呢。”

“也是……”

……

在縣醫院待了三天才抽空傍晚時回村的劉金明,聽聞這些傳言後,氣得到家裡就把自家婆娘給暴打了一頓,然後上房把那個破爛的瓦罐和幾塊磚頭全都給弄下來,騎著腳踏車馱到村外面,遠遠地扔了。

有道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劉金明就算是再蠻橫霸道,可終究是知曉家裡老太太當初做的那件事不地道。再想想那天晚上蘇淳風好言相求時的那番話語,老太太使用巫術弄這個瓦罐下詛咒的神秘詭異,雷雨天好端端忽然發病驚恐大叫隨後昏迷,還有瓦罐莫名其妙崩裂成那副樣子……他禁不住地打哆嗦:“萬一真的是下咒未成,反作用咒到了自家人,那這咒到底有完沒完?會不會再累及到家裡面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