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好意思把壞事兒幹到前面了,現在反過來又在我面前討價還價?再說了,這裡面還有你的利益呢。”
石林桓面露驚愕和一絲惱怒,不過隨後就神情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
話剛說到這裡,蘇淳風就聽到陳羽凡喊他過去給人敬酒,他有些納悶兒地站起身來,面帶些許晚輩應有的靦腆笑容,然後就聽到了陳羽凡向別人做介紹的的那一番話,同時也看到了父親略顯無奈和不虞的神情。再想想剛才不經意間隱約聽到的那些話語,蘇淳風了悟了些什麼,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如若這時候像個不懂事的孩子般鬥氣,與陳羽凡針鋒相對的話,那樣反而會讓在座諸位把自己和父親給看低了,所以他很禮貌地向在座各位微躬身點頭示意,端著酒杯說道:“沾我父親的光,能有幸參加這樣的慶功宴,認識各位長輩,聆聽你們的教導。不過我可不敢,也沒資格代表我父親給各位長輩敬酒,就以晚輩的身份,向你們敬酒了。”
說罷,他再次禮貌躬身,笑吟吟地一口喝下杯中酒。
在座者中丁月偉身份地位最高,他爽朗一笑,道:“淳風啊,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說這些客套話太見外了。”言罷,他又對蘇成說道:“真羨慕蘇總,有淳風這麼爭氣又優秀的孩子,將來前途無量啊。”
蘇成謙遜地擺擺手,道:“不敢不敢,以後還望各位多多照顧他呢。”
陳羽凡揮手頤指氣使般說道:“那個淳風,剛才這麼喝酒可不算敬酒,禮數不夠……去,作為晚輩挨個兒敬酒才能顯出誠意嘛。”
陳羽芳在旁邊替哥哥打圓場道:“算了算了,淳風還是學生嘛。”
“已經是大學生了!”陳羽凡全然沒看出妹妹衝他使眼色,酒意上頭而且本就想著處處壓制蘇成、蘇淳風父子一頭,他說道:“淳風需要在這種場合裡多歷練,倒不是讓他多喝酒,而是教導他多懂些禮數,不久的將來就要邁入社會了,不能做書呆子,那,淳風啊,你還愣著幹什麼?去敬酒啊,先給肖總敬個酒。”
丁月偉神色間稍顯厭惡,笑道:“酗酒誤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別讓淳風沒邁入社會,倒是先養出了酒癮,那可就不好咯。”
陳羽凡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雖然他心裡現在不怎麼畏懼丁月偉,畢竟省裡肖家一系實際支援的是他,也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才會支援丁月偉,不過丁月偉現在是副市長、市委常委,而他調任到金州縣之後才只是個副縣長,所以也不好和丁月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點點頭道:“淳風,還不謝謝丁市長。”
“謝謝丁伯伯。”蘇淳風很禮貌地說道,正待要轉身離去呢,肖振卻是一手端酒杯,一手很不符合身份地拿起了酒瓶,起身走過來笑呵呵地說道:“淳風,來來,我給你把酒滿上,咱倆好久不見,喝一杯。”
說著話,肖振往蘇淳風手裡的酒杯中倒滿酒。
蘇淳風神情自然,沒有絲毫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有勞肖總親自倒酒,這杯酒喝下去,我還不得醉倒啊?”
兩人碰杯,各自一飲而盡。
肖振再次給蘇淳風倒滿酒,然後給自己倒滿,就在眾目睽睽下認認真真地說道:“淳風,去年我堂伯在京城退休之後,就回了老家,前幾天過年嘛,家裡聚餐的時候,我堂伯和我叔叔、以及堂叔他們,還專門提到了你,說是有機會的話,把你請到家裡去做客,這所謂的機會,可得抽你的時間咯。”
蘇淳風無奈道:“我能拒絕不?”
“沒事沒事,我們都知道你忙……”
“嗯,代我向肖老先生道個歉吧。”蘇淳風神色平靜地舉舉杯,然後喝下杯中酒,婉言謝絕了——也許在他人看來,肖振口中提到的那三位肖家長輩人物相邀,無論如何蘇淳風都是不能拒絕的,那樣的話等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