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剛好,機會來了,這女生因為晚上熬夜看小說,沒做好保暖措施,病了。咱們想,這是個機會呀,趕緊掇竄著他去獻殷勤,他倒是去了,又是掛號,又是拿藥,又是付醫藥費,末了,還餓著肚子陪那女孩兒掛吊針——大冬天的,這冷的液體流進身子,姑娘家早凍得手指都僵硬了。這兄弟忽然開了竅,問:‘你冷不?’,姑娘點點頭。他又說,‘那我給你捂捂?’姑娘臉紅了,卻還是點點頭。咱們想,總算是成了,萬里長征也該到頭了。誰知這‘二子’轉身就將雙手緊緊捂住那鹽水瓶——”
渺渺笑得樂不可支,這個李客,高中那會兒木訥得很,一看見她就開始止不住地臉紅,話都說不拎清,只跟著旗小漾衝鋒陷陣時,總一馬當先,你才能從這兒窺探到這個男孩子骨子裡的好強鬥勇。這才幾年,混社會的四門功課轉閃騰挪早已修煉到家,眼神還是那種敦厚羞澀的,可精明是在骨子裡——
飯桌上的氣氛很好,一直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渺渺才問:“李客,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被渺渺這樣一問,李客稍稍有些侷促,依稀可見當年那個羞澀的男孩兒的影子,然後他點點頭,認真地看著渺渺,“是有事兒。”頓了頓,似乎有點難為情又有點急,“渺渺,你別多心,見到你,我是真開心,請你吃飯,也是真心實意的——”
渺渺打斷他,眼神真誠,“這個我明白,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李客這才鬆了口氣,抓起桌上的酒瓶,將自己的酒杯倒得滿滿的,然後站起來,舉起酒杯,臉色鄭重,“渺渺,我代方舟向你道歉。那天的事兒我也弄清楚了,確實他他媽太不是東西,我當時要在場,也非得揍得他喊娘不可——渺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原來是為這事兒,渺渺笑笑,也舉起自己的酒杯,“這事兒我早不在意了,你也別放心上了。”
李客心裡的大石落了一半,仰頭咕嘟咕嘟將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後大咧咧地一抹嘴,坐下,斟酌了下語句,才開口,“渺渺,這事兒你不計較是你大度,可,還有人死咬著不放!”說到這裡,李客的語氣有點咬牙切齒。
渺渺愣了一下,這件事關聯到的人不多,聯絡李客的語氣,一個名字立刻閃現在腦海——“文革?”
李客點點頭,“他是文同舟的兒子吧——這小兔崽子不是個善茬,心眼兒毒得很。”
渺渺微皺了下眉,“他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有親再次提出跟喜了像的問題,所以這裡把我曾經做過的一些申明連結在這
其他的話也不想一再說了,很煩。
謎團
渺渺一向知道文革的城府很深,年紀不大,卻已經能將人心玩得滴溜轉。
韓方舟對沈蔚確實掏心掏肺,沈蔚家庭條件不好,上面一個寡母,下面兩個還在上學的弟妹,這幾年虧著韓方舟多方幫襯,韓方舟確實愛慘了沈蔚,連帶著佔有慾就特別強。偏偏沈蔚又是個心氣兒高,自尊心強的——
文革這小兔崽子心思毒吶,你不是愛慘了沈蔚麼,好,咱不朝你下手,專挑著你的心頭肉開刀,這才是真真傷到筋骨,傷到心肺——他的主意簡單直白,但絕對精準打擊——他給沈蔚下了藥,然後拍了一卷錄影帶——
渺渺聽李客講完,久久沒有說話,心驚——她當然知道文革不是個心寬大度的主兒,但也確實沒料到他睚眥必報到這種地步——
“渺渺,我就想問問,這事兒是不是你的意思?”李客的眼睛緊緊盯著渺渺,“要是跟你無關,我就沒什麼顧慮了——他媽的小畜生還真以為我們拿他沒轍,無法無天的撒野撒到太歲爺頭上!”李客的的眼裡閃過陰毒兇狠的光,停了一下,變了個語氣,“要是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