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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足食,二位將軍是明白人,自然不用我多言。”

“劉玄明不分忠奸,重用靳準之流而殺我北部王。說他謀逆,言下所指,不就是我輩意圖謀反嗎?簡直欺人太甚!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爭個魚死網破!”

說話的仍是野利。

“野利將軍英雄蓋世,後頭還有同氣連枝的幷州羌部,自然有恃無恐。只是苦了符洪酋長,恐怕到時,難免孤立無援了。”

野利氣急,吼道:“一派胡言!”又對符洪道:“司馬家個個能言善道,你莫中了他離間你我的詭計!”

符洪默而不語,看著司馬熾半晌,才對野利道:“這個自然。我與將軍相持多年,豈是他一言兩語就能頓生嫌隙的。”

司馬熾道:“我一不懂兵法,與劉漢之戰兵敗如山;二不通權謀,令大晉在世間無容身之地。方才所言,不過有感於世情,皆出自真心。是非真偽,想來二位自有計較。”

“再說北部王一事,確屬玄明家事。為了皇族家事動搖羌氐兩部的根基,傷了三族和氣,實在得不償失。此次玄明派我這‘錦繡草包’只領三萬人馬前來雍州,難道二位看不出來,其戰降之心無,而招降之心昭然若揭麼?”

那日我站在戰旌飄動的城頭,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舌燦蓮花,顛倒乾坤。那一通曲意編排的胡言亂語,如此合情合理、不容辯駁,就連我這外行人都能看出來,羌氐二部的首領或多或少被說動了。

司馬熾與二人約定,於三日後在永石雍州之間設帳詳談,是戰是降到時再作分曉。

就這樣,羌氐聯軍不戰而退,給了司馬熾三日的喘息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是夜,我在營帳前攔住了他。

“白日裡為何在眾人前那般輕薄我?”

“權宜之計,你該看得出來。”

“為何事前不與我商量?”

司馬熾挑眉,道:“在溫泉宮時,你不是也那般輕薄於我?你又為何事前不與我商量?”

“我、我那是事出緊急!”

“十萬兵馬在前,還不緊急?說起來,是你無禮在先,今日正好扯平了。”

我翹首死犟道:“那不一樣……”

他不理會我,掀開帳門入內。經過我身邊時,輕輕撞著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著他入帳的背影,那一瞬間,忽然傷情地眼眶一紅。

也許是我無理取鬧,可我想告訴他,那真的不一樣。在他的懷中,抱著他,牽著手,甚至就像片刻前,與他肩膊輕觸,這一切,都會讓我泥足深陷。愛慕讓人畏首畏尾,不見時想見他,見了又想避著他;時刻想親近他,在他身邊時卻不敢碰他。一舉一動小心籌劃,說這話時,要看著他才顯得自然;說那話時,可以低頭,目光停在胸前就好……這樣患得患失的我,十分懷念當日在溫泉宮對他肆意胡為的我。愛意太沉重,又該如何輕盈灑脫?

入了帳,他正坐在案前低頭看一冊集子。我悄悄挪至行軍地圖前,假裝研究地形,不時回頭覷他一眼。

他忽然抬頭,瞬間眼神相觸,我慌忙回頭,胡亂指著一處不知名的鬼地方,道:“咦?這不是清水麼?”

然後回頭問道:“當日你是如何在清水認識野利和符洪的?”

“那不是清水,清水在隴右。”

“哦。”我挪動手指,尋到隴右。

他頓了頓,道:“父皇一向重視治下異族族裔,太康五年時前往清水,名為巡狩,實因聽聞羌氐兩部不太平。兩部間的營盤之爭曠日持久,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那你是如何以一個戲舉解決這場爭持的?”

他輕笑,起身道:“這種事端,你真以為是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