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道天雷,誅殺了他?
應該不會。
就算是六天故氣時代,破山伐廟也是道士和朝廷動的手。
那時候天庭不會親自動手,現在應該也不會。
那會不會有道士前來斬妖除魔?
這不怕。
道士可能打不贏他。
現在是法治時代,道士敢來打他,他就找一個有攝像頭的地方,倒下就行。
林峰琢磨清楚了這件事情,退出遊戲,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手機上搜尋了木材市場,來到了木材一條街。
裡頭沒看門,倒是門口有鋪子開門,過了花言巧語,遞了一根菸,沒想一家店主直接送了他一塊邊角料。
“不值錢,拿著玩。”
林峰:“謝謝,您大氣。”
是一塊北美櫻桃木,不過是從木地板上裁下來的邊角料,林峰也不嫌棄,拿著刻刀,坐著車直接來到醫院,估摸著這個時候,許念應該也醒來了。
來到病房,許念那邊多了一個人,是一位帶著方框眼鏡的中年人,穿著白襯衫,打扮的很乾淨。
手裡也拿著一個玻璃杯。
三百五十毫升的杯子,一半都是茶葉。
一說話。
林峰就覺得這人說話耳熟,這麼一交流,好嘛,世界真小。
是你。
許老師。
“原來是你小子,小陳的朋友,年少有為啊。”
許老師說道。
兩人握手。
許老師手很溫暖,他來這裡,不止是看許念,也是為了看韓教授。
他和韓教授也是一個老師手下的學生。
韓教授因為許唸的性別,有些躊躇的時候,就是許老師和韓教授分說的,給她做保證,直到如今,兩人都是朋友,聽說朋友和親戚後輩出事,他特意過來看看,車馬勞頓還有這樣的精神頭,也是很健碩了。
“許老師好,許老師你的話,叫我受益匪淺。”
林峰微微躬身說道。
許念目瞪口呆:“三伯,你們認識啊。”
許老師:“認識。”
還沒張口說說大家怎麼認識的,說話的當口,外面走過來一個人。
是一名醫生。
他推開門:“你們誰是許念?韓教授想要見她。”
許念連忙說道:“我是。”
她慌忙想要起來,林峰幫助她穿外套,許老師見狀,一怔,隨時臉上浮現出了不明意義的笑容。
和林峰吃工業糖精的cp的時候,臉上浮現的神秘笑容,一模一樣。
許念媽媽則是太累,休息去了。
“一起過去吧,扶著小念點。”
許老師說道。
“哎。”
林峰低眉順眼,哪怕許念心如擂鼓,在即將見到自己老師的緊張心情之中不能自己,也察覺到了林峰的異狀。
他什麼時候,這麼乖巧了?
瞪了林峰一眼。
張嘴想要問你怎麼這樣了,被林峰掐了一把。
許念:……“”
林峰低眉順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被人發現了。
韓教授躺在病床上。
他很健康。
楚服厭勝術傳人,對於這些攜帶種子的人,並沒有多施暴行。
神念和蟲卵種子被林峰吃掉後,他很健康,只不過心靈的創傷,難以言喻。
很難癒合。
韓教授以前頭髮是黑色的,帶著眼鏡,看起來相當儒雅,可現在,他的頭髮,全白了。
就一晚上的時間。
看起來衰老滄桑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