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撅斷了脖子,看著這些壁畫自盡。
這可能不是畫師的本意。
他也只是將自己見到的場景,畫了下來,僅此而已。
至於造成的傷害,也和他沒有關係。
他只是一個記錄者。
林峰將電腦螢幕放遠了一點,這可比前面的黑色照片帶給他的震撼大多了。
底下一行文字。
“一場沒有出現在歷史之中的大祭,重要的是,這些僧人是誰?他們看上去並不正常。”
李元昊也是這些文字標註出來的。
不然林峰也不會認識這是李元昊。
這些字型,林峰認識。
是壎老師的筆跡。
看到了壎老師的筆記,林峰忽然冷靜了下來,就像是一切心情都被撫平。
見字如面。
見字如人。
這就是意的作用。
林峰沒有想到自己在“意”上面瓦了,他長呼了一口氣,這些照片,是“照片中的照片”,列印出來的照片被壎老師用別針,回在了筆記本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拍下來照片的這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要是韓教授在拍照的時候,他一定會受到汙染。
再或者,這些照片是以一種林峰理解不了的方式,出現在他的眼前。
照片可以是媒介。
電腦也可以是媒介。
也即,這件東西到林峰的眼前,是資訊,至於資訊的載體是什麼,並不重要,只要透過媒介(電腦裡面的電子資料),它就會展現在林峰的面前。
再換而言之,就是這些資訊的載體,最早是壎老師的工作筆記,也不止是壎老師的工作筆記,持有壎老師工作筆記的人,也是資訊的載體,它們在接收到了資訊的時候,再次變成資訊的媒介。
隨後,在韓教授自覺時日無多,想死的時候,他將老師的工作筆記照下來,以電子資料的形式,儲存在u盤裡。
u盤是載體,也是媒介,透過此物,來到林峰身邊。
林峰現在,其實也就是一個載體和媒介。
“也就是說,壎老師只要願意,他可以隨時找到我,我們建立了實質上的聯絡,我也可以逆推,找到韓教授和壎老師。
但是,直接用祭火灼燒,找到聯絡?”
林峰手裡就有媒介,林峰想到就做,他將“韓某人”的快遞袋子拿了過來。
祭火灼燒,林峰看到了一道道虛無的媒介,這些媒介是經手過這件東西的人。
如光影似夢幻,林峰一幕幕的看過他們,甚至就連製造工廠,更遠處的原料他都在不斷的蔓延過去。
要是硬要說的話。
就像是一顆大樹,從大樹的根部往上蔓延。
一道道分支,越來越多,林峰也開始有些吃力了。
以前林峰從來沒有這樣過,目的不一樣,手段不一樣,他手段從來沒有這樣細緻過。
林峰也沒打算隨便找一個人燒了。
所以他尋找的格外吃力。
隨後在找到了製造工廠和製造工人後,不得不鬆手。
在試圖用壎老師的筆記的時候,林峰看到壎老師筆記上多出來了兩個新字。
“別燒”。
林峰:“……”
他不確定這是壎老師提前知道他有著一招,提前預防,還是“意”的作用。
聽人勸吃飽飯,林峰想了想,的確沒燒。
他真怕燒出來什麼不得了的玩意兒,壎老師的經歷,也絕對波瀾壯闊。
想了想,林峰將東西放在自己面前。
決定試試。
“壎老師,在嗎?聊聊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