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絕望的控訴。

詢問“小樹”和“祖先”，為什麼不救他們。

是因為他們的祈禱不虔誠，因此而厭惡他們嗎？

是因為他們的祭品不滿意，因此而懲罰他們嗎？

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詞語有些奇怪，是人的上半身——還有一個月字旁，底下是蛇，應該指的是變成神靈的樣子。

是因為他們沒有變成神靈的樣子，因此而厭棄他了，不願救他們嗎？

沒有回應。

再往後，就沒有了青銅器，出現了一個斷層。

這湖水底下，並沒有多大，仔細的搜尋，還是沒有找到底下有這個時期的青銅器。

的確是斷層了。

也就是說，外面的人，要麼是徹底放棄了祈禱。

要麼是離開了這裡。

更加極端一點的話。

那就是這裡的人，死絕了。

“他們最後是朝著樹祈禱，只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樹並沒有回應他們。”

和其餘人不一樣，林峰等人心裡很清楚，樹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自然之物。

它是圖騰，也不止是圖騰，這些人如此的相信樹。

說明樹真的有能力，救助他們。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場瘟疫，徹底要了西王母遺族的命。

連屍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們信奉的樹，自始至終，也沒有出手。

‘樹在什麼地方？’

林峰開啟了雙眼，既然這些人在這裡祭祀，那說明“樹”可能就是在這裡不遠之處，不管這“樹”，是不是蟠桃樹，它的存在都是極其可怖的。

要是它長得好像是之中的萬壽山人參果樹。

那就一定不對勁了。

從這上面看，“樹”沒有什麼邪異之處。

他和外面的小樹一模一樣。

樹枝，樹幹，樹葉。

刻畫的栩栩如生，沒有任何不對之處。

望向了底下，目光掃視之地，這裡氣脈縱橫，可惜朔月之境之中，封印著“噩夢”，不然拿起來也能稍微用一下。

這底下大量的黑氣縱橫，這是一些人的怨氣。

很有可能是離開或者死絕了這裡的人的怨氣。

林峰又忽然之間想到，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要是他們真的這麼崇拜樹的話。

為什麼沒有打造出來青銅神樹呢？

是技術不允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崇拜是需要一個物件的。

祖先可以逐漸抽象化，抽離出原本的樣子，變成一個符號。

就像是殷商時期甲骨文上的樣子。

那是一個特定的符號，可能指的是後來融合了殷商之人和遷徙之民的祖先。

是最早的祖先。

樹，怎麼具現化？

林峰知道，在湘西古代，是有“仰慕龍”的祭祀傳承的。

這裡面的龍，既不是蛇，也不是天上的雲什麼的。

是樹。

是很古老的樹。

他們會將樹，視作是保護村落的“龍”，並且在每一年，都要舉行一場祭祀！

這一場祭祀，他們會殺掉珍貴無比的“牛”。

這一棵樹，也稱之為，龍樹。

可是在這裡，石頭山上，林峰沒有見到任何一棵樹。

青銅樹都沒有。

這叫林峰很不安，因為這很反常，三種祭祀，除了瑤池水和石臺之外。

其餘的祭祀，都是抽象化祭祀。

這不符合常理。

林峰想到了外面的那些密文書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