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苗天傑,陰雪歌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追隨者契約,以後,你就算是賣身給我了。”
苗天傑呆了呆,然後他突然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一口咬破指尖,將自己的名字書寫在了卷軸上。
陰雪歌仔細審閱了一番卷軸上的措辭用句,的確是一份嚴苛的標準格式的追隨者契約。他也不相信林驚風會在這上面動手腳,畢竟得罪一個未來的律宗內門弟子,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點點頭,陰雪歌也咬破指尖,用鮮血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契約上數十萬個大大小小的法符騰空飛起,猶如煙花一般急速燃燒,化為絲絲光霧飛上高空。
等得所有法符都燃燒乾淨後,高空中所有光霧同時向中間匯聚過去,最終凝成了兩枚拳頭大小血色符印。其中一枚符文略微簡單一點,他飛墜下來,融入了苗天傑的心臟。
另外一枚法符則是格外的複雜,精巧絕倫,內外由數百層細密的符文巢狀而成。
這枚宛如紅寶石雕成的法符輕盈的落下,筆直的融入了陰雪歌的眉心。
陰雪歌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紅光,他突然對苗天傑的所有情況都一覽無遺。
其中就包括這小子**力量剛剛達到了九十五鈞,體堊內還蘊藏了亂七八糟一股極其渾厚的丹藥藥力,卻根本無法吸收。以及這小子的雙腎氣息格外的浮躁跳動,腎水略有枯竭之兆。
“你的實力,可真夠強的。”
看著面露如釋重負之色的苗天傑,陰雪歌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高空中兩道狂風捲來,兩個背後揹著行空法門特有的羽翼狀法器,身邊有狂風纏繞的青年男子徑直掠過高高的院牆,來到了演武場上方。
陰雪歌微微一愣,他向那兩個青年冷冷的哼了一聲。
“兩位,為何私闖我家宅?敢問有何貴幹?”
兩個青年男子抿抿嘴,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落下地面,然後向陰雪歌抱拳行了一禮。
“陰公子,是我們冒犯了。”
“真想不到,林太守所言,居然是真的。這廝,居然成了陰公子的追隨者。”
“這廝,他捲入了一樁案子。”
“我們有兩位師兄弟在四絕嶺失蹤,我們這四個月來尋蹤覓跡,算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陰雪歌望了噤若寒蟬,縮在一旁不敢出聲的苗天傑一眼,他突然想起了在四絕嶺中追殺自己的四個少女,想起了被自己禍水東引,被四個少女斬殺的那兩個行空法門的弟子。
但是,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時候他也不能表露出任何一點知情的徵兆。
死的那兩個年輕人,雖然是羅青青身邊的狗腿子,但是他們畢竟是行空法門的弟子。他們的死,如果沾染上任何干系,都可能引來行空法門的追究,一個三品宗門的追查,總歸不是一件讓人快慰的事情。
這兩個年輕人所說的,他們找到了一些線索,他們最多能發現,那四個少女的遺骸上,有某些和渭南太守府有關的蛛絲馬跡。
但是以那時候現場遺留的痕跡來看,這些蛛絲馬跡,怕是作為不得證據的。
沒有證據的話,羅青青就算是行空法門弟子,莫非她敢動用宗門力量,威逼苗天傑麼?
更不要說,苗天傑剛剛和自己簽署了追隨者的契約。
好手段呵,用自己來為苗天傑抵擋這麻煩,看來林驚風林太守,這次得破財了。
緩緩點頭,陰雪歌笑了笑。
“苗天傑,現在的確是我的追隨者。”
“我將進入律宗內門,成為律宗內門弟子。”
“按照律宗的規則,我有資格攜帶五位追隨者,進入律宗外門,成為律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