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聖人無法給他的感悟。
至於聖靈界的大能們,他們會否給他全部先天五行的典籍,還是隻給他一部,或者說按照雲羅和尚所謂的,九階道尊境界,他們會給到第幾階的典籍,這就真的只能憑良心了。
這座山谷有多重要,對聖靈界或者虛空靈界有多大的意義,他應該得到多少獎勵,這就真的要看良心。
但是不論陰雪歌得到多少好處,雲羅和尚將這枚冰鏡帶回去,這份功勞就足夠讓他在大雷音寺的地位提高一大截。那些佛陀的目光,將更多投放在他身上,他將成為大雷音寺最被看重的弟子之一。
兩人正在低聲討論,雲羅和尚將這些日子各大仙城的動靜一一講述出來,而陰雪歌則是將陷空城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小和尚。
交談了一刻鐘後,深藏地下的密室突然晃悠了一下,陰雪歌剛才佈置的那些脆弱禁制同時崩潰,四周牆壁上隱隱有各色流光閃爍。
“有人打上門來了?”雲羅和尚詫異的看著陰雪歌。
“服下這顆丹藥。可以讓你看上去中了劇毒。”陰雪歌皺著眉頭,將一顆墨綠色的丹藥丟給了雲羅和尚,叮囑他呆在密室中不要亂走,然後化身一道流光飛出了密室。
客卿府外,上千私軍戰士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好些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吐血,顯然內臟被重傷。
十幾名金仙將領,只有五六人還能勉強站立,他們的甲冑和護身法衣碎裂,已經沒有了半點兒防禦力。
客卿府門外的廣場上,一個雙鬢半百的中年男子傲然肅立。他揹著手,頭頂一丈多高的地方,懸浮著一塊形如龜甲,通體散發出蒼翠流光的奇形法器。
這法器的氣息沉重如山,卻又靈動非常。絲絲雷光在周邊纏繞,應該是青木一類的法器,走的是青木衍生而出的雷電秘術的路子。
四周天地靈氣不斷被這枚法器吞吐,法器上空隱隱有一條青綠色的雷蛇盤繞。
陰雪歌看著這件法器,皺起了眉頭。不出意外,這是一件半步道器,中年男子有金仙巔峰的修為,手掌這件半步道器。他在金仙境內堪稱無敵。
就算是陰雪歌,現在也不可能抵擋半步道器的威力。
羽毛焦糊的白玉子哼哼唧唧的從坍塌的大門廢墟中爬了出來,他用力的揉搓著眼珠。好容易擠出了兩滴淚水:“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二弟,三弟,你們死得好慘,死得好慘哪!”
王一竹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褲襠裡一片溼漉漉的。散發出難聞的尿味。
他帶來的近百名家丁打手,連帶著他們的坐騎。此刻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灰。剛剛中年男子隨手一指,一通電光劈下。王一竹辛苦蒐羅的這些家丁,就被劈得灰飛煙滅。
四周警鐘轟鳴,客卿府內駐紮的私軍結成大陣迅速趕來,四周陷空城的軍隊也順著街道,排著整齊的佇列猶如銅牆鐵壁一樣向這些壓迫了過來。
陰雪歌化身流光落在府門口,一把將渾身羽毛糊掉了大半的白玉子拎了起來。
白玉子依舊在哭天喊地的哭喊著,他實在是哭不出眼淚,乾脆就趁著陰雪歌把他拎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顆尖椒出來,狠著心揉進了眼珠裡。
頓時淚水汪汪,白玉子的哭喊聲終於像是真的了。
清風飄過,王奕夫帶著三位太上長老火急火燎的衝了過來。看著那中年男子,王奕夫厲聲喝道:“閣下何人?為何來我陷空城搗亂?可知道,我陷空城乃是……”
中年男子傲慢的昂起頭,打斷了王奕夫的話:“無定陷空島一脈?你們只是剛剛歸宗的罪人後裔,算得上我王氏聖族的真正嫡系麼?”
王奕夫呆了呆,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以為太上長老皺著眉,向前了兩步,向那中年男子抱拳行了